第165章(2/2)

“你自己说的……”谢桐语气混，突然开：“要回来与朕一同过年。”

年纪稍小些时，谢桐也曾问过，闻端当时对他，臣的生辰没什么重要的，殿的生辰，才需要好好庆祝。

谢桐：“……”

糊糊地问。

“臣既向圣上许了诺，”他说：“就决不会言。”

文夫人则是商之女, 家中历代经营文房四宝的生意, 文夫人更是温雅, 写得一手好字。

打开这封信之前，谢桐也曾想过，闻端如今的势力遍布各地，探查来的东西或许并不有用，但直至看见那些字句，他才发现，闻端的话是真的。

比如察觉到闻端的指腹带有薄薄的茧，比如突然嗅见极其熟悉的林中松柏的味，沉而缓的，萦绕在谢桐边，令得他不自觉地心安，甚至于昏昏睡。

文夫人被留于的那一年，闻端不到五岁, 已是邻里间小有名气的神童。

闻端替他理了理压在枕上的碎发，又灭了榻边的烛火，低声应：“臣记着。”

闻端在榻上合衣躺，见谢桐神不解，不由得勾起角，：

父亲许自仁平凡, 苦读诗书数载，才得了功名，朝当了个不起的文官。

没想到今日，闻端会突然告诉他。

谢桐睁开，看了看他，眸光中着困惑：“这么多年你从未提过。”

第60章 旧事

谢桐又嘀咕：“万一你不到……”

闻府中从未举办过闻端的生辰宴，惯例如此，倒也没有多少仆人到奇怪。

“臣告诉圣上，是想说，臣不仅想回来与圣上一起过年，也想和圣上，过这十余年来的第一个生辰日。”

闻端的力适中，谢桐被他伺候得很舒服，连带着耳中听闻端念折的声音也轻飘飘的，隔着一层纱似的，字字句句掠过脑中，却留不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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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端：“臣刚刚瞧了一遍奏折，已将容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谢桐半睡半醒地躺了一会儿，隐约察觉到闻端不知何时停了话语，收回手，起取了薄被给他盖上。

那尘封于心底的旧事, 闻端尽数拿了来，不再有任何隐瞒。

闻端安静了半晌，忽而说：“臣的生辰，是在腊月二十八。”

午膳后，谢桐坐在廊，展开了关蒙递来的一封密报, 里面是关于闻端科举朝之前，那一段经历的全记载。

意识朦胧间，谢桐的注意力慢慢偏移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去。

谢桐倚靠在廊, 垂着眸, 一一地将这密报看完。

两日后的早上, 闻端率兵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