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2)

谢桐提壶先倒了两杯酒，一边轻声：“听了老师方才所言，朕想着，这一生……怕是都没有光明正大与你结为夫妻的机会。”

闻端静了静，说：“世间虚礼臣并不在意，如今能与圣上心意相通，携手相伴，臣已知足了。”

两人又在檐站了片刻，听见不远有人提灯走来的动静，才从那避风来，把人吓了一。

“想来这二拜堂之礼，本就可以省去。”

到了御园，谢桐又命值守的人取来了一张厚实的绒毯，径直铺在湖边的雪地上，又放上矮几，数个手炉，一壶酒及温酒用的炭火，两个杯盏，几叠瓜果小。

他垂纤的睫，手指抚摸着杯沿，赌气般：“朕想与你堂堂正正……成婚。”

闻端松开了手，与他对立，凝视着谢桐的睛，低声说：“天地间有灵之皆聚于此地，可见证我们成婚。”

“臣已无父无母，”闻端的嗓音非常温柔，墨眸中映着谢桐的面容：“圣上如今也无需向任何人征得同意。”

“回寝殿如何？”闻端低声问。

他握住谢桐的手，：“那我们便在此地成婚。”

“此地能见天，能叩地，有风，有朗月，有天赐的落雪，有地底生而的树木。”

谢桐听见自己如鼓的心声。

“但朕不知足。”谢桐突然说。

等看够了，闻端才敛起目光，说：“那人不及圣上万分之一颜。”

谢桐恼了，咬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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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桐察觉到自己的眸酸涩起来，忍不住垂了，掩饰住那泪意，又：“我今天也穿了一红。”

“年年都是在殿坐着，没什么意思。”谢桐拉着他，往御园的方向走：“今年换个地方。”

眸打量了一。

闻端瞧了瞧那几样东西，心微动。

谢桐讶异地抬了抬，没想到闻端竟然真的会和他想到一块儿去。

天冷夜寒，又正值除夕，人们也大多在殿守岁，御园中清清冷冷的，没什么人。

夜风似乎也安静了半晌，随即，闻端开了：“好。”

只见谢桐白皙的面容上是桃般的绯意，秀丽斜飞的眉拧着，白玉似的耳尖也带着薄红，薄在亲吻厮磨间被上艳丽的泽，瞧起来，似一颗熟红透的浆果。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但就算如此，闻端也听得清清楚楚。

谢桐哼了声，偏不如他的意，想了想，望向天边皎净的明月，突然：“我们找个地方守岁吧。”

他牵着谢桐起，缓步到了湖边，两人迎着微凉的夜风，上却隐隐发，就连相握的掌心里都了细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