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徐三野一样觉得小咸鱼将来不太好找对象，轻叹：“他还小，才十六，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船上的孩能考上中专，不容易。”

“介绍什么，我外孙女比他大，正在上二。”

“老章，你不光有孙，也有外孙女，年纪应该跟咸鱼差不多大，可以介绍介绍啊。”

启东的婚俗很讲究。

“你不是老年，四十五岁至五十五岁都是中年。你才五十四，属于中年。十八岁至四十五岁是青年，我今年四十二，属于青年人。”

徐三野禁不住笑：“比我家二丫也小，我们所的年龄结构不是老中青搭，而是老中青少搭。”

韩渝就坐在这辆车上，正为东西太多，半路上又不停车，到了白龙港汽车站怎么把那么多东西往所里拿发愁。

跟公安办案似的要查对方祖上三代，尤其要搞清楚对方家有没有狐臭。如果对方家有狐臭，这亲事十有八九要黄。

“你是瞧不起船上的孩？”

章明东也乐了，笑问：“听说那孩家在船上？”

“我怎么可能瞧不起，不过我人可能有这思想。”

“别开玩笑了，我也不想官。”章明东顺着他们刚才翘首以盼的方向看了看，好奇地问：“你们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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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可以不搭理四厂乡的，但不敢不听公安的招呼，赶松开油门，缓缓行到路边。

李卫国补充：“他估计带了不少东西，如果一路坐到白龙港汽车站，那么多东西往回拿太麻烦。”

“算算时间快到了。”

李卫国，正准备换个话题，一辆途客车鸣着笛从北边的桥上开了过来。

“嗯。”

我比你早三年退休。局你没机会，指导员还是有希望的。”

李卫国哈哈笑：“如果这么划分，我们所四个人，还真是老中青少搭。”

徐三野抑扬顿挫，煞有介事。

聊到这些，李卫国沉：“全家都在船上，岸上连房都没有。虽然是份，但我们公安的工资又不。仔细想想，小韩将来这对象是不太好找。”

现在虽然行自谈，但婚姻既是两个孩的事，也是两个家的事。

李卫国掏烟，笑：“他年纪跟你孙差不多大，比我孙女还小几岁。他一来，把我们所里的平均年龄从五十一岁，一拉到了四十二岁，我们现在不再是平均年龄最大的派所了。”

要有媒人介绍，确认男女双方有意向，再去对方家访亲。

船上的孩在婚嫁中的地位，只是比岸上有狐臭的孩稍微好那么一，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连房都没有的船民，除非对方愿意倒门。

徐三野上大檐帽，远远地招手。

章明东从李卫国手中接过烟，上笑问：“徐所，我和李指是老年人，那个孩是少年，谁是中年，谁又是青年？”

“这倒是。”

徐三野抬起胳膊看看手表：“等小咸鱼，他昨天说坐第一班车过来，南通开白龙港的车连四厂乡政府都不停，肯定不会因为他在我们门停车。”

一见着所指导员，急忙探喊：“徐所，李指，我在这儿呢

章明东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在等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