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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老王爷在天有灵，一定想看到您开开心心的，也不愿您如此为难自己，其实咱们就算不在摄政王府，拿不到布防图，早晚有一天会成功的。”星辰，看着顾南风如此，他很心疼。

他脸上虽然在笑，指尖却已经泛白：“再过两日，就是父王和母妃的忌日了。”

俞太师作为三朝元老，又是当今的太傅，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先帝指了俞太师给他，如今俞太师已年过七旬，与沈老夫人同龄，早已辞官，却在朝堂上仍然有很大的影响力。

就算难过，他也不会当着星辰的面表现来，有些事，自己一个人伤心就够了，没必要让别人陪着。

等公醒来，一切都晚了，鹤江山堆满了尸，散发着腐烂的臭气，就算雪，也掩盖不住。

顾南风转着茶杯：“你也说了是早晚的事，能早一天便早一天，免得夜梦多，对了，有一个人咱们得去接一，或许有用。”

顾南风轻笑一声：“都过去了。”

“俞太师。”

他曾听人说过当年之事，那个时候公不过十二岁，镇北王府突然落难，主人们全狱，一仆被人牙带走，重新变卖，亲近者直接杀死，一刀毙命。

这单单只是镇北王府，剩的将士们死伤更多，坑杀的至少有数万人。

野兽们本已冬眠，却因为味太大被刺激醒来，零零散散的围在尸旁边啃，偶尔还会飞过一只乌鸦，叫的渗人，公疯了一般寻找亲人们的尸，却很难拼凑完整。

“雪了。”顾南风望着外面飘落的雪，有些神，星辰递上一杯茶：“公喝了吧。”

“公，您要是难受的话，就去里面休息休息，王爷在书房，想必不会过来。”星辰，只要王爷不过来，公就算哭一场也没人知。

“那年的雪比现在的大些，我记得也是第一场雪，可惜我却没机会看到，睁时雪就已经停了。”顾南风幽幽，说完便停不肯再说，星辰心里发酸，公这是又想家了。

顾南风摇摇：“不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那么矫。”

天的第一场雪。

“公……”星辰很难受，他想安顾南风，却又不知该怎么安。

“你说我要不要亲手给沈榭一碗寿面？”

还有哥哥和那些将领们，而那天，正好是沈榭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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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王府的东西砸的砸，抢的抢，公的祖母当场气过去，再也没有醒来，公当时正在发烧，被关狱中的时候已经烧糊涂了，是公的师父，鲁老前辈用自己儿的命，救了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