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2/2)

元清沉默着放手，再度低，凝视着面发呆。

元清闻言，通纯白的双瞳落在宋淮之上，好笑：“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反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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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将我的鲛人半从阵法中取的。”

“你错了。这不是你轻敌，而是当时的你，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你所在意的，只有能不能杀了全城的人。”宋淮之摇，“面到我问你了，我想，你不会反悔吧？”

元清没有开，整个牢足足沉寂了一炷香时间。

宋淮之虽然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照约定解释：“其实，我能将你的半带来，还多亏了你。你将鲛人的血脉剥离来借助秘法塑造半，这个半便能算是纯血鲛人。而纯血鲛人，自然也是兽类。”

宋淮之勾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御兽袋，“既然是兽类，那一个御兽袋便足以。我们用寻常海兽替换了你，趁着鲛人停止唱的那段时间，将他带了去，随后布阵法将他关在了其他地方。”

“你的演技确实很好，让人信以为真。”

平临城的虞婆只是得了个秘法便能维持神志，在主上的底奉违，甚至能留一个标记。元清一个于此的鲛人，又怎会轻易堕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清醒的，清醒的依附于主上，清醒的要所有人去死。

就在元明以为他永远不会开时，元清说话了。

宋淮之的声音很冷淡，短短三个字，让元清一僵住。

“别急啊，咱们个易吧。”宋淮之靠在椅背上，挑眉：“我知你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这样，咱们一人一个问题。我让你，你先问。”

“呵。”元清自嘲：“兽？我讨厌别人这么称呼我，这样的叫法，还真是侮辱人。也怪我自己轻敌，明明察觉到歌声间断的时间了些，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别装了。”

他说着，双手大张向上，状若癫狂：“即便主上和神使大人都抛弃了我，我也绝不后悔！”

话音刚落，元清嗤笑一声，嘲讽：“痴人说梦。”

“不如何，算我自认倒霉，但是我想，你不会反悔的。”宋淮之随敷衍一句，自顾自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照主上的要求，献祭自己的城民。鲛人擅蛊惑人心，同样，他们也是最不容易被蛊惑的。所以你所的一切，并不是被控制的，而是自愿。你自愿，将城民献祭。”

“主上的伟大，又岂是你们这些俗人能理解的！”即便双瞳纯白，也依旧挡不住那狂的神态，“是，我是自愿的，为了主上的大业，我愿意献上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