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2/2)

什么东西？叫谁爸呢？

这是人鱼一族里，“王”的意识海。

第150章 可不兴认爹啊

贝壳的空间并不算很大，但足够一条刚从壳里钻来的幼崽活动了。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要被这样对待。就因为他好看，他能育人类的后代，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么？

所有的苦难他都受过了。

“我家人鱼刚才突然大哭大闹，伸手给我扇了个大耳光，我现在捂着脸傻，但他看起来比我还茫然……什么况？”

砗磲没有光线，就算是夜视能力极的人鱼，也看不见东西。但即使它看不见，依然能从心底应到，这就是它的“爸爸”。

“突然哭闹 1。”

个又一个的记忆片段之中。

“爸爸。”它吐了个气泡，俯贴在青年的鱼尾上。可能是觉得有些，它又往上蹭了蹭，最终蹭到了青年的怀里，小手抓了一缕父亲的发丝，闭上睛等待维诺的苏醒。

和其他光团比起来，他在一类似于“主宰”的状态。

那些恰好旁观了人鱼绪失常的领养人们看着自家突然爆哭、又突然停止的人鱼，一个个比人鱼还懵，跑到星网上发消息讨论。

人鱼的传承，就是通过这方式传递给“王”的。

就是这么一小段空白，思维上的卡顿反而让他趁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要不是没有，他现在都想摸一把冷汗。

意识中那个温亲密的存在还在，维诺莫名到有些心安，便把注意力放回这片黑空间里。

“自我”的意识和外界行侵的意识分割开来，让维诺接近崩塌的神智堪堪保存来。意识外的哭嚎还在继续，但维诺已经能意识到那些悲愤的绪和记忆并不属于自己了。

它轻松戳开包裹的壳，松动骨似的在贝壳甩了甩尾，然后本能地贴到贝壳的青年边，小爪爪摸到了冷冰冰光溜溜的地方。

所有的主角都是他。

他已经知这里是哪里了。

它说：爸爸。

砗磲里无意识睁开的人鱼，眸中的狂暴戾现了短暂的停滞后渐渐消，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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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差就被带跑了。

光洁白的壳上现了一细细的裂，一只幼小的爪从隙里探了壳。白白胖胖的指节上，短短的半透明指尖轻而易举戳掉一块卵壳碎片。

维诺那一瞬间的震惊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对众多人鱼痛苦记忆的共鸣，思绪上现了一小段空白。

维诺用思绪：离远。

可不兴认爹啊。

的鳞片密而有规律地排布着，方才轻松戳碎壳的短小指甲对青年的鱼尾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我家的还好，就是刚才哭到打嗝，非要我抱，怎么哄都哄不好。”

即将暴走的绪，突然就卡住了。

尽很不可思议，不过他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意识空间，有像地球上的小说里写的“意识海”一类的地方。

维诺：……嗯？

维诺忍不住微笑。

来不及仔细去看，亲亲叫了声爸爸的小光团认了个爹后就不见了。

喀嚓。

帝国，崩溃哭嚎的人鱼们渐渐停止了绪失控，睁着哭红的睛茫然地看向周围，又摸了摸脸上的痕，像是不知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落泪一般。

在彻底陷那些绪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明亮的光团贴上了他。

它对他的依恋，是刻在灵魂中的本能。

它温而亲切，带给他一亲密到想要微笑的觉。

无人知，所有的异动，都源自几十光年外，一颗早已被人类遗弃的星球上，某个“已死之人”意识的变动。

“怎么都在同一个时间段突然哭起来了……是发生什么邪门的事了么？”

虽然不知“它”是谁，不过那声亲密的呼唤帮了他很大的忙，把维诺从几乎失去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

砗磲贝，那颗突然晃动的白也随着维诺的闭停了来。

虽然不见了，但维诺还是能受到那亲密的链接并没有消失。

他们的意识是密连结在一起的。

*

刚才那些海量的记忆里，维诺不光接收到了人鱼一族遭受过的惨痛经历，更是知晓了人鱼一族的历史变迁历程。

而他自己本人，应该还在沉睡状态，只是不知自己的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