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2/2)

言昭锐地听了他的言之意：“师尊已经看见过了？”

“到了。”君泽的声音在他腔中震动。

是一片漆黑。只能靠与相连的元神。

言昭回握了一：“我没事。”

“为何？”

那他会怀疑前的虚实吗？

没有方向，也没有“路”，每一步都踩在虚空之中。只能凭着“象”的烈程度，慢慢摸索。虚无之中，连时间的逝都察觉不到了。

他凭着一腔“不能在这里倒”的执念，和手心的温度，竟也一声不吭地走到了最后。

接着，“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的震颤了一，将聚过来的“象”撞得七零八落。

言昭怔怔听着，不知该如何回应，任心顺着脉搏蔓延。

不知走了多久，时间既似一瞬那么短，又好像一年那么，来回拉扯着人的神志。

慢慢地，周围的“象”都在朝这边聚拢而来。言昭觉呼都凝滞了，全靠相连的元神维持着神志。

君泽斟酌了一，方：“忘川中只有死魂，也就是凡人的‘象’，此是盘古真神苏醒留的，其间有生灵之‘象’，也有死之‘象’，万皆有，以及一些无形之，乃至天规律，都有各自的‘象’。比起生灵，无形之‘象’更危险。”

言昭觉到君泽停了来，随即朝着某个方向站定，周灵力浮动，运起了功。

“我抛却虚实，选择了遵从本心。”

那震颤的声音，一比一急促，一比一清晰，最后维持在一个稳定的频率。言昭着大的压迫听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那是君泽心的频率。

起先，黑暗毫无变化。

越往，“象”的存在便越烈，言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神去抵挡。这觉并不好受，仿佛只要一松懈就会被其吞噬殆尽。

“‘象’中蕴的是本源。瞧见生灵的本源，这没什么；你若是看见了天的本源，就会开始怀疑脚的世界，久而久之，会再也分不清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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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了一君泽的腕骨，问：“这里的‘象’，与忘川的有什么不同么？”

言昭在某一刻觉得，自己跟来的决定是对的。虽然对君泽而言，这程度的“象”大约不在话，但如此漫的寂寥也是难熬的，他在这里，还能帮忙解解闷。

君泽气息依旧沉稳，只是指腹搭上了言昭动的脉搏，在这无垠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君泽向着声音的来源轻呵一声：“收。”

霎那间，狂风骤卷，“象”的嗡嗡细语都变成了尖锐的爆鸣声，刺得言昭耳朵和脑袋生疼。随后，他被搂温的怀抱里，一只手替他隔绝了那些难以耳的声音，世界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