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2/2)

“真的是我吗？”

言昭双臂蓦地一，脆一翻，将君泽拽得坐在了椅上，自己则坐在了他上。这姿势在桌案背后狭窄的空间里，仄又局促，却又生一异样的亲密。

“后来……”随着君泽话音变化，那幅悬浮的画也变了笔。浪涛席卷，倾覆而。黑曜石还在，那棵树却不知所踪了。

莫大的欣喜，混着难以置信的不安，冲得他角发。

君泽本来把桌案后的椅让给了言昭，自己在旁侧站着，这会儿想弯腰，姿势便有些别扭。但他还是俯搂住了椅上的人。

“寻常来说，没有血脉关系的两个人，元神是无法相连的。在西玉山，我之所以能连上你的元神，便是因为当年，这元神碎片到我，与我自的元神为了一。你神魂常常不稳，多半也是这个缘故。”

言昭静静听着，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他又不敢笃定，只好任心脏怦怦直，听完了君泽接来的话。

“多年后，那棵树也生了灵智。但它似乎把我当成了一颗树，见我怎么都不发芽，日日替我焦急，”说到此，君泽垂眸朝他笑了一，“那时沧海桑田变化的确很快，我们所在的那片陆地见就要被海吞没。”

“那你现在，”言昭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般的沙哑，“现在找到了吗？”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言昭忽然想起自己重新托生的由来，惊诧地抬起。见他眸光突然暗淡，君泽低声问：“想到什么了？”

他说着，面上一丝歉意。“只可惜合得太早，如今我也没办法将它剥离来了。”

“嗯，找到了。”

言昭对上他的目光，间动了一，手指不由自主地攥了衣角，轻声：“后来呢？”

君泽环着他的腰，让人坐得更稳当了些。

君泽拂袖收起了画卷：“后来我便一直在找它，但或许是缺了元神的缘故，再也找不到了。”

言昭低，在他颈窝蹭了蹭：“没关系，那师尊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后来海果然淹没了那片土地。小树为了不让我淹死在里，竟然将它刚修炼的元神渡给了我。而这颗本不该化形的石，因此也化了人。”

言昭怔怔不言语，眸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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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师祖的记忆里，师尊一直在找着什么东西。

“我不知那棵树从何来，那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生灵。它一开始只是颗小得不起的，而后迅速生发芽，钻了土外。靠着它，我终于见到了外界是什么模样。原来世界还分天和地，天是一片光明，不是无垠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