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3)

阿洛一算是谢。

倒不是奥西尼家需要民众的礼金。箱里的钱会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分发去，一分抛洒给岩城里的所有人，另一分捐给传火神殿经营的孤儿院和医院。

扎实的金属碰撞声让低站在箱后的神官抬起来。他显然在看守礼金箱这件事上颇有经验，哪怕纸页对他上颠倒，他也阅读无阻，念阿洛在记名簿上留的名字：

阿洛走时芬恩表现得堪比要送他上行刑场，反倒冲淡了本人应有的忐忑不安。

只有拿一金币才能教堂观礼，能在板凳上有个位坐的人需要付的价钱更。

阿洛只能自嘲地叹，幸好他对疼痛相当有耐，也幸好奥西尼家给放者的烙印至少没有即死的功效。

“是，迦涅大人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收礼金纯粹是为了控制教堂的人数和场面，选择地邀请宾客无法让所有人满意，没有比收钱更简单有效的门槛。有份送葬到最后的重要人士也不会在意需要付的庞大金币数额，只当是多拨一笔捐款，以切实的善行纪念伊利斯·奥西尼。

阿洛愣了一。

“她什么都得很好，”老太太回想起了往事，弯起角，“伊利斯大人在她的年纪也没那么果断利落。”

“奥西尼和奥西尼在城外打起来真的算不上什么，隔个几十年都会有，我们都习惯了，”她好像从异乡人的

对方打量了他片刻，压低了声音：“原来您不知吗？呵呵，看来消息还没在外面传开。前两天有些败类借了奔丧的名，想在城堡外伏击迦涅大人，全都被当场收拾净了。”

即便是举办家主丧仪，奥西尼家也一如既往地务实到有些冷酷。

“先生，您从山来的？”她轻声问，“伊利斯大人在外面也很受尊敬吧。”

一场未遂的刺杀竟然就这么从这位慈祥的老妇人嘴里平淡地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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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逐的人上都有法烙印。

阿洛控制着表，有些地应：“她还很年轻吧，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想来很不容易。”

“加罗先生，往右边走，那里还有空位。”

他不知如何回应的样逗乐了她。

距离丧仪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幽隐教堂外的扇形广场上已经站满了等待观礼的人。只有通往正门还空了一条。

奥西尼家的主城、还有岩城堡垒对阿洛来说都是禁地。只是行走在这片土地上，他的神和躯便同时承受着灼烧般的痛楚。

‘只要你不说去就没人知。’阿洛是这么宽对方的。他没告诉芬恩的是，学徒遭到法名门驱逐，承受的后果不仅是社会关系断绝——

阿洛默然。

后离去更好。至于吊唁的信件，他送过去大概也只会让惹得迦涅多发一场火。

阿洛在后排靠近中间走的位置坐。凳上已经坐了个老太太，穿着显而易见她最好的一衣服，领别了一朵小小的白纸。

他适时收声，老妇人不疑有他，跟着叹息：“伊利斯大人还那么年轻……”

玻瑞亚人遗习惯火葬。对传火与帷幕二位至女士的信徒而言，只有在洁净的烈焰中，灵魂与神才能彻底摆脱躯的束缚，抵达各自应当抵达的彼岸。

逝者的棺椁已经提前从更的堡垒停放在那里，庄重的安魂仪式过后，送葬的仪仗会穿过街离开岩城。

阿洛缓慢地登上教堂台阶，往门的木箱里扔了一个钱袋。

阿洛看向前面一排人的后背，顿了顿才问：“如果我没记错，新任家主是奥西尼阁的女儿……？”

阿洛了，压着嗓音说符合编造的份的话语：“我现在在金隼学院旁边法的小生意，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学徒的时候，我有幸得到过奥西尼阁的一指，受益匪浅。”

枯坐着等待的时间最容易发酵闲聊。阿洛无意和人攀谈，但半个多小时过去，他抬查看周围的况，视线还是和这位老太太碰上了。

她和善地向他微笑。

他着一张陌生的脸孔慢慢沿着主街前行，目的地是岩城北的幽隐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