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灵亡于多疑，龙死于骄傲，人在鲁莽中灭亡，恶……哈哈，恶就是恶，祂们付一定代价，与女神们易，安然退场。至于平日里忠心耿耿的妖们，它们迫不及待卖了过去的主人，从灵那里获得解放。”

衡摔到地上。他皱了皱眉，将她搬回石上，好像很见不得她这样的危险动作。

“诅咒……？”她继续顺着他的话追问。

迦涅为艾泽描述的古老历史颤栗起来，可同时禁不住到疑惑：

“大灾变的始末之所以模糊不清，并不是因为神战将古代文明灼烧为焦土，导致各地书面和记录损毁严重。最初的十二位贤者与那两位女神……或者说那时候尚未成为女神的那两位联手，暗算了所有的灵、龙、人还有恶。每个族有每个族专属的致命谋。

“啊，我忘了，你还不知。大灾变之后，人忽然就能驾驭力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一边以私授课的平和语气说着话，艾泽一边无比轻柔地在她的额上颊侧勾画符号。

“大灾变是两条生命献祭数不清的神话生，摆脱原本形态成神的仪式。死去的神话生的哀嚎震碎了大地，那惨状让其他神明心生厌恶，于是他们转开了视线。

对生的绝望化作银般的冷意，悄然在她的血里淌，迦涅觉很冷。她无声地反复默念，试图说服自己：

哪怕艾泽真的遇到过恶，恶讲述的故事版本会不会藏着恶毒的谎言？

她依然抓着他的衣袖，哽咽地重复：“求你了，不要。”

“你夺走奥西尼家的传承要什么？”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中毒，她的齿变得清晰。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那死与生的雨了整整七天，绵绵地降在没有沉海底的陆地上，通过、和空气人类的。

“只是借用。”艾泽一板一地纠正。

四目相对，迦涅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她，艾泽看透了她的主意。她知自己正在转移他的注意力，试图主动挑起话题，让他不要继续转过去给阿洛致命一击。

但他也确实没有再去收拾阿洛。

艾泽笑了一声。

“玻瑞亚本该就那么崩毁的，但双女神心存激，又或是不想对十二贤者毁约，祂们用迷雾海圈起一块陆地，将外隔绝封闭。而后所有死去生的尸骸升上天空，充溢着神秘的魂灵和血像雨散落。

“你知吗，在某个世界我遇见过恶，真正的、活生生的恶。从玻瑞亚离开的恶的后代。从他们那里我知了很多有趣的事。

迦涅试图闪躲，可她的不听使唤。

“没错，”艾泽嘉奖地摸了摸她的，“那些起源真的在大灾变时代的法传承本质都沾染着古老的诅咒。”

这不是真的，她没有真的到绝望，这是给艾泽看的表演。她没有放弃。她没有放弃活去的希望，也不打算看着阿洛死。他们都不能死。只要不死，只要再多撑一会儿，就说不定还有办法，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她看上去还有听上去都绝望极了。

“还给你的时候，我还会去掉里面的诅咒。”艾泽在大石上坐，让她的枕在他的上。他发凉的指骨划过她的额，拨开因为冷汗濡成一缕缕的发丝，好像要趁她小睡给她梳。

但无论如何，有一

他说的就是真实吗？真的不是过于漫孤独的浪中，从不自知的疯狂中滋生的幻觉？

传承。迦涅的嘴无声开阖。

“于是人也能使用法了。而那些瓜分神话生尸骸的人，获得了祂们的‘遗产’——本来属于神话生的法。你当然猜得到那是什么。”

跨越千年的、对于人类的憎恨和诅咒。

“不，不要伤害他。无论你……要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不需要迦涅用力，大滴的泪珠就从她的中落，在蒙着灰尘的脸颊上打两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