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3)

或许，只是会有一的孤独。

“说不定，你们能证明我们想错了。”

但即便是同样的龙法，没了那一缕雷龙神识的共鸣，她可能永远没法施展以前那样的威力。

奥西尼家的传承燃烧殆尽，那些她没能来得及领悟的东西都一起消散了。万幸的是，她已然掌控的知识和领悟还在。

“现在你的灵魂与神仍然与躯捆绑在一，你作为法师，或许会有非常漫的一生，但在尘世生命的终，如果找不到解除恶咒的方法，你的神魂将无法和其他人一样解脱，无法回归灵之海。”

但当祂开，那声音又是平和冷静的：“或许有一天，玻瑞亚不再需要以传承形式延续的法力量，那个时候，人类终于能够真正地拥有自己的法，迷雾海消散也不会招来灾难。

“这是真的吗？”青年的声音低得宛如耳语，仿佛害怕惊扰最浅的梦。

“我们那时只是选择了最可行的法。比起继续受神话宰割，人类拥有使用法的能力，总比没有好。”

迦涅默然望着窜动的灰白雾气。无法抵达死之帷幕的另一吗？她竟然不觉得恐惧。

后的庞大存在一瞬间鲜明得让迦涅打颤。她这说了一半的指摘冒犯了神明。

“但是大灾变和传承的真相……”

他的手指不安地分开又握，想抬起，却僵在原位。并不单单因为四周空间狭小，任何突然的动作都束手束脚。

帷幕女士对她的表态并不在意，或许祂早已经完全预料到了。祂淡然地继续说：“如果你们能找到那个人，在你这段重新开始的生命走到尽时，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随着阿洛这一个动作，迦涅这才注意到周的环境。

迦涅觉到这场奇异的谈话正在步尾声。她连忙说：“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完成我的要求，在你生命的尽，我会给你一个选择——接受神魂与躯一起永远消亡，又或是以另一形式留在尘世，不死不灭，成为我在玻瑞亚的使者。

“我们也很好奇你们会怎么。”后的声音顺着她的想法应。

“这个邀请对你和你的那位友人都有效。”

“取决于你的问题。”

迦涅来不及回答。

迦涅大窘，她的想法在神祇面前果然无所遁形。

他绿的双直勾勾地锁定她，惨白的脸神极为空，仿佛思绪早已飞到了别。

后半晌没有回音。

“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或许你能给我答案。”

迦涅背脊绷起来，或许这个直指神明意图的疑问还是太大胆了……

她又躺回了那个贝壳形的晶棺材里。

他应声机械地眨了眨，过了一整拍，才像是终于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瞳仁倏地剧烈扩张，呼也一瞬间急促。

帷幕女士的声音里这次真正有了近似笑意的东西，这让祂的语声第一次听上去有像人类，只是相近，绝不等同。祂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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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

那么她现在算是什么境地？迦涅扪心自问。

机会？

“但那一天还没有到来，至少，我们认为现在还太早。玻瑞亚和玻瑞亚人都没准备好。你那位友人的法所的境遇，就是一个例。”

后的嗓音在远去，灰黑的海与雾气也如打的彩画，扩散为模糊的块而后退却。

迦涅嚯地睁开，首先看到的是阿洛近在咫尺的脸。

“您预料到来自神话生的传承会有隐患，但仍然容许法师一代代使用它们、保护它们，甚至为了这力量斗得你死我活。这样去……传承会不会有一天酝酿新的大灾难，席卷整个玻瑞亚？”

没有了传承的护佑和诅咒，她作为法师、作为奥西尼家主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了，我会努力找到那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