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闹剧(3/3)

哥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和南屿的份，所以他还以为他们和他一样……

刚才还没想着要躲避的宁鹿不自然地低，躲开冯敖在她脖上面寻找小盒的目光。

“我们是跟警察一起来的。”

宁鹿一凛，抬看南屿，他的侧脸平静，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躲避冯敖和小泽的目光：“很抱歉，我们是警方的人。”

宁鹿再看向小泽和冯敖，他们两个的神由错愕再到愤怒最后变为冷漠。

“你们竟然是警察。”冯敖冷笑，缓缓摇，“所以没人得绝症？”

宁鹿开，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对不起……”

“不！”冯敖举起手，“不用说对不起，你们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你们想好事，想好人，想救我们，我们都明白！不用说对不起……不用……”冯敖示意小泽帮他把床推走，似是多一都不想看见宁鹿他们。

小泽的表也变了，两只睛瞪得圆，使劲地推着冯敖的床：“骗！”

宁鹿没说话。

她理解他们的愤怒。

他们把她，把南屿当同类，分享不为人知的秘密，结果到最后，他们还是绝望渊里的人，而他们两个却已经站在岸边，用悲悯的姿态看着他们。

怎么会不生气？

“人越来越多了。”南屿把还在发愣的宁鹿拽到一边，给新推来的床让路。“他们应该是分批行的，这是第二批。”

第二批……

会不会还有第三批，第四批？

宁鹿发现第二批的人况要比第一批严重得多，在第二批送来的人里面她看见了在租房里穿着旗袍的女人，这回她还是穿着一旗袍，裹着她修的双，明艳得像一条人鱼。

只是……

医护人员坐在还在移动的床上，使劲压着女人，女人闭着睛，脸上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上去诡异地甜。

她的手臂垂来，经过宁鹿的时候，着宁鹿的一边过去，让她有一错觉，好像女人还有意识，或许会突然坐起来，拉住她像那天在租房里自信而狡黠地凑近：“你们两个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在这里？”

“是猜不到还是猜到了不敢说？”

“我是男人。”

宁鹿看着还没彻底推去，就又被倒着推回来的床，看着上面看起来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的女人，看着她脖上面的小盒不知寄生的宿主已经失去了生命，仍在冷漠地闪烁着。

她在睡去之前想到的是什么？

另一个世界的好和宽容么？

也许，她也想过，这些都是假的，在脖上的，所谓的能让灵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盒是假的，给她上盒的人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死亡是真实的。

也许，她知。

南屿扶住想要后退一步，却因为没有力气，差不摔倒的宁鹿。

像是一场可怕的洪，不断有床被推来，又不断有没推到位置上的床折去。

到都传来宣布死亡时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