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2)

他还在和谢楼解释：“今天早上是太突然了，我没有反应过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但医生说得对，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可以一直这样太过依赖谁，这是不正常的。我好好治病，治好了就好了。”

他本以为，温鱼会推开他。

医生给温鱼理了血迹，耳朵里了一块消毒用的棉纱，温鱼侧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蜷成一小团，他没有睡觉，只是睛盯着窗，不知在看什么。

谢楼不知自己还可以被砍成几段。

又或者，会让他。

聋的。

谢楼定在原地，被那一片鲜红的血刺得瞳孔无频率收缩，他不明就里，手忙脚地把人抱了怀里，带着去楼找医生，温鱼哭得不过气，的血染红了谢楼一：“我不要喜你了，你不喜我，我也不喜你了，你不喜我了，没有人喜我了。”

那窗外面没有天空，也没有光，而是一堵墙。

谢楼快要溃不成军。

这么多年，永远都学不会替楼哥排忧解难，只会火上浇油。

再轻一，不打也不骂，至少小鱼会闹脾气，不搭理他。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刚一坐，温鱼就朝他伸了手，咙里发嘶哑的声音：“窗反光，可以看见，你什么时候从外面来。”

他握住了温鱼的手，手背的青鼓胀到几爆裂，温鱼可以受到谢楼的痛苦和压抑，他觉得自己或许又错了。

鱼立瞅准了似的，捂着耳朵朝门外冲。

医生和他说，他的小鱼，有一只耳朵，是坏掉的。

谢楼嗓像被砂砾堵住，说不话，他想说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他梦都想要小鱼就这样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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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楼伫立在那里，听医生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那只耳朵不可能再治得好，又告诉他，平时要怎么护着，才能避免今天这况的发生。

他又在适得其反。

谢楼就在门外，温鱼在一片凌中看见了谢楼，他的肩膀瞬间垮塌去，站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我不要治病，我没有病，我要回家，你欺负我，我要和我爸我妈告状……”

“小鱼……”谢楼悄无声息地拉开帘幔去，他坐到床，问他：“在看什么？”

治好了他就回去。治不好也回去。不给谢楼添堵。

他伸手去推谢楼的胳膊，力气却小得可以忽略不记，谢楼不知自己是怎么把他送去诊室的，他只知温鱼哭得他的心脏快要被绞成碎片。

不能再这样去。他牵着谢楼的手，凑到自己的脸颊旁：“我想明白了楼哥。我好像是有太依赖你了，我好好合医生的治疗，我乖乖的，不惹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