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复健(2/3)

“饿不饿？”齐安突然问。

“折腾这么久，吃东西。”齐安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目光看向她，“上次那家，还吃得惯吗？”

量他，颌线绷得有些，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剪得净整齐。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气风的细微声响，这沉默令人安心。

他没有来，只是背对着治疗室，似乎在看着窗外，光透过窗，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投淡淡的光影。

她脚步虚浮地走治疗室，齐安立刻转过，目光落在她哭得通红的脸上。

她立刻发挥起来：“阿婶好，上次觉得真好吃啊，梦里都！这不，缠着齐安带我再来。”

“齐安，”她声音放得很自然，仿佛只是随一问，“我最近在院的期末课题，选题方向……嗯，跟你们之前办的那个展有关联。

“嗯，”齐安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呼噜震天的橘猫上，“可能因为我来得多。”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个小时的康复训练，如同经历了一场酷刑。结束时，嗓都哭哑了。额上沁了一层薄汗，脸微微发白，肩背火辣辣的疼，但活动范围确实觉松快了一些。

齐安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在她侧半步的距离，替她挡开了走廊上匆忙的人。走到医院门，冷风扑面而来，她意识地缩了缩脖。

“它好像特别喜你。”她忍不住轻声说，嘴角噙着笑意。

不知怎的，看到他还在那里，心里那委屈和的绪似乎找到了一个支，她放声大哭起来。

车再次启动，这次的目的地明确。穿过渐渐被暮笼罩的街巷，七拐八绕，终于又停在了那家“老张家常菜”门。橘黄的灯光从玻璃门里透来，在寒冷的傍晚显得格外诱人。

“很疼？”他开问，声音比平时似乎柔和。

齐安看到，姑娘的睛亮了一，她用力：“特别好！”显然，被他拉来康复的委屈被治愈了。

这让她心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把脸转向窗外，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吃到一半，她放筷，拿起纸巾了嘴角，然后抬起那双清澈又带着狡黠的睛，看向对面的齐安。

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她意识地扭看向治疗室门。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她看到齐安大的影就站在门外走廊的窗边。

“好多了，就是活动起来还有牵扯。”他既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那索就正大光明的看他，“医生说康复训练必须持，不然以后肩膀会僵住。”

“嗯，医生说得对。”齐安的声音依旧平稳，“以后时去。需要接送，提前跟我说。”  这句话说得极其自然，仿佛接送她去康复是他分之事。

“伤还疼吗？”察觉到她在偷看，齐安忽然开。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声音很轻，像是在问天气。

推开门，郁的骨汤香气和温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全。店里人不多，老板娘正在柜台后面算账，听到门响抬起。

齐安似乎没注意到老板娘八卦的神，径直走向他们上次坐过的靠窗角落位置。刚坐，那只圆的大橘猫就迈着慵懒的步从后厨晃悠来，又蹭到了齐安边，仰着胖脸，发甜腻的“喵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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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快坐快坐！”老板娘地招呼着，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笑意更了。

老板娘端上了两碗炸酱面和几碟清的小菜。的香气驱散了寒意，也拉近了某无形的距离。两人安静地吃着面，偶尔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空气中淌着一无需多言的默契。

“你说呢？”她的控诉带着委屈的鼻音，“简直像上刑。”

她看着这一幕，心微微一动。这个平日里冷峻如磐石的男人，此刻抱着烘烘的橘猫，低垂着睑，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挠着猫咪的。夕的余晖透过窗，给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连他惯常抿的角都似乎放松了些许。

“忍一忍，这里粘连有严重了，再不理以后活动受限更麻烦。”治疗师手力不减，语气温和却定。

“哟！小齐！”老板娘一认了齐安，脸上立刻堆起的笑容，随即目光落在齐安后的姑娘上，笑容更盛，带着过来人的了然和促狭，“这位姑娘……又来了？”

“嘶——轻！医生，疼……”她忍不住哀求。

康复训练的过程果然如预想般酸。在康复师无的指导，她疼得额冒汗，差从治疗床上弹起来，泪瞬间就在眶里打转。

齐安弯腰，伸大手，熟练地将沉甸甸的大橘抱了起来，放在并拢的膝盖上。大橘立刻发满足的呼噜声，在他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眯起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