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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你到底在哪？

侯择七心一惊，顺着呼喊的少女所指的方向，大步冲向走廊尽，在哀嚎连连的人群中拧着眉搜寻杨月的影。

人大的铁骨男儿怀抱着浑是血的姑娘，撕心裂肺的对着医护人员哭喊——

你个小混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近乎崩溃的嘶吼像一柄烧红的利箭，猝然穿侯择七的心脏！扎得他心骨髓剧烈痉挛。

“——杨月！”

侯择七攥拳，心急如焚的转折回楼，随着人冲灰尘漫漫的急救站后院，一时间，哭天抢地的叫喊如尖锐的鬼爪撕破夜空，都是残肢断臂的伤员倒在风烟弥漫的空地上。

歇斯底里的厮喊仿佛在瞬间凝固的时间里，穿透层层废墟，剥开了时空的记忆……

主全封锁戒严，侯择七在两公里之外就车急速飞奔，气吁吁的尾随这些医护人员冲急救站。

车声，接着担架上更多血迹斑驳的伤员被迅速接上急救床。

名为恐惧的渊顷刻间像一只兽张开了血盆大向他呼啸而来，他嗓涩，声音哑尖锐，每一声呼喊都像是要撕裂血一样：“——杨月！你在哪！”

嘶哑的吼声划破苍穹，他冲人海，逐一排查，目光死死锁定在每一张陌生的面孔上，排队等待包扎的寻不到，他就冲人涌动的走廊，从外科到急诊，一层层狂奔、一寻找。

没有，还是没有！到都找不到！

这是他从生到现在，最狼狈失态的一次，他衣着凌，运动鞋泥泞不堪，细密的汗浸透了他前额碎发，贴在脸上，被沾了灰尘和泥土的手腕一抹，瞬间就染了满满脸。

团成一坨小面包一样的被团里，是面包夹心瓮声瓮气的抱怨。

截肢？

“嬢嬢！嬢嬢我老汉在那边昏过去啰！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老汉！”

——“我以前躲你你都会去找我，那这次你为什么不去？”

“我妹妹是芭舞演员！她怎么能截肢？！她怎么能失去双？！！”

光线昏暗的楼梯间里空间闭，声嘶力竭的喊声震开来，顺着楼梯一层层盘旋直上，他慌急了，也急疯了，像一只横冲直撞的野兽，在发狂的边缘吼红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急躁的脚步声咚咚咚奔向更上一层，他豁然撞开大门，尖锐的哭号声穿透耳，震慑周遭人的心里——

“杨月！你在吗？杨月！”

可他来不及多想，声俱厉的嘶吼几乎是在他踏急救站的那一瞬间就随着他目光所及之爆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