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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顾恺有些意外。

这是一个陈述句，而非疑问。

其实本来只是一小事，他不应该那么在意的……

两矛盾的心，让裴温的角忍不住翘起，又行压去。

“我希望你可以坦诚一些。”顾恺像是知他在想什么，“人与人之间相，有问题需要多沟通，才能解决。”

顾恺松了气，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笑着解释：“我不是和他单独去的，万瑛也在，不信你问她，那只是一次团建。”

“生气。”

这让他觉有些丢脸。

顾恺虽然锐，却也不可能猜到所有人的每一个想法。

顾恺：“看他自己吧，如果他想走，我不会拦。如果他想留，就好好工作，不把私人带到工作中来，也不要再有别的想法，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原打算客人走了之后再教训他的。谁知他突然那么没，当着客人问我那问题，也不知在想什么。”

但与此同时，雀跃与欣喜又不受控制地来，一一，像糖一样填满他的心脏。

“团建……”

裴温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来。总觉得说来，会显得他特别在意。

闻和豫只说顾恺带他去看话剧，又没说只带了他一个人，他却默认是单独两人。

这犹疑落在顾恺里，被看得清清楚楚，顾恺追问：“还有什么问题？”

顾恺笑了笑：“刚才还有客人在，我总不能当着客人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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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

“对。”

“否则小问题累积成大问题，就很难解决了。如果你对我有误会，却不说来，不给我机会解释，这样对我也不公平，不是么？”他用柔和的语气循循善诱，一步一步诱导裴温尽可能地敞开心扉。

“不是，”裴温说，“观众席上很黑，我看不到。是台的时候碰到你的员工了，他说的。”

裴温终于意识到全都是自己想多了。

他盯着茶几上那只产生裂纹的翡翠手镯，装模作样地转移话题：“你的员工把客人的东西摔坏了，你都不生气吗？”

顾恺思忖两秒：“可能在我挑明之后，他有些没安全，担心我因此辞退他？”

更懊恼的是，他的郁闷被顾恺发现了。

然而他仍有些犹疑。

所以这些天的郁闷都是他自己凭空臆想来的，裴温有些懊恼。

裴温被说服了，他低沉默少许：“昨晚，你们一起去看话剧了。”

裴温若有所思。

裴温又问：“那你会辞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