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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裴温说，“我想自己静一静。”

顾恺皱着眉望着裴温：“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死亡是唯一的解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裴温说到这里时，顾恺已经想起了那条新闻，他看到过。

顾恺动了动，一时无法回答。

那个中学生在母亲走后，站在原地沉默几分钟，望了母亲离开的方向一，然后决然地了楼。

他眸泪，哀伤沉寂，让顾恺不知说什么话才能劝到他。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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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恺很担忧，“你可别犯傻，想不开。”

“如果立刻死掉，就不用再面对这些。”

顾恺言又止。

新闻中，监控忠实地记录来那学生沉默的几分钟。

他的泪珠，哄：“你别哭，行么？有事咱们一起商量、解决，哭解决不了问题。”

“他一生都逃脱不了。”

裴温说：“谢谢你。”

裴温脸上略带讽刺的笑容：“顾恺，你说，他去时到底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呢？”

“他的妈妈在走廊上大声骂他，扇耳光，然后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他继续活去，此后他的人生仍然会重复这样压抑、窒息的生活，即便多年后他离开母亲，也无法摆脱掉那个影。”

“照这样说来，死亡对于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顾恺心里一，莫名有不好的预。

裴温慢慢地说：“一个中学生，因为课间休息时在教室打牌，被请了家。”

“那么多景你还没有看过，那么多你还没吃过，你还没拿到梅奖……”

裴温想了想，突然没由来地说：“前阵我看了一个新闻。”

没有人知他在那时想了些什么。

“是。”

“……”顾恺不能理解裴温的思路，“可是生命中还有很多好的事。”

想不开？

裴温眸微动，看向顾恺。

泪失控地落，裴温作肯定答复：

“不是的，”顾恺否认，“他或许可以尝试着与他妈妈沟通，让他妈妈改变自己，也可以等经济独立之后，离开他妈妈独自生活，然后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什么新闻？”

裴温不想与顾恺争辩到底可能不可能，只是说：“但是选择死更容易，不是吗？”

梅奖是话剧界金量最的奖项之一。

“他是有机会过上好的生活的。”

“这些事太困难了。”

裴温的思路很清晰，悲观得让人看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