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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裴温躲在桌底，抱着回答。

“我醒来了……看到的第一是窗外白的雪。”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一模一样的，让人生不起任何期待。

但裴温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惊恐扼住了他的心脏。

排练时，他会没有征兆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可惜，在巡演的最后几站，裴温还是在舞台上问题了。

结束这一切。

裴温知的……她一直跟在自己边，看着自己，像个影，无论他吃饭、睡觉还是表演。

直到登机，他才终于稍微放松来。

“你当然清楚。”

“你那时几岁？”

搭档的台词说完，该裴温了。

裴温回过神来，接上自己的台词：

他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表去生活，木然地就班地工作。

只想结束。

他太疲惫了。

他永远无法逃离自己的梦魇，无法逃离那个女人，就像坎无法逃离七岁那年冬天的记忆，就像罗斯科无法逃离抑郁绝望而选择自杀……

裴温一震，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某些画面。

她的睛直直地盯着他，怨毒，充满了恨与嫌恶。

封闭的空间里，那个人锃亮的光，油腻的圆脸，他们把他绑椅上，给他用药，殴打辱骂，电击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

裴温突然在舞台的某个角落看到了一个黑的影。

见裴温愣神，搭档赶临场发挥，补了一句台词：“你记得的，屋外白的雪……”

无法逃离……

她着一张白皙的脸孔，白得近乎透明。

的目光都如刀刮般让人恐慌。

生病给他的带来了越来越多的问题。

这使裴温的神全程都于度张之中。

“我记不清了。”

她无不在。

他记不住台词，甚至理解不了每一句台词的义，纵然每一个字他都认识，纵然他已经读过了千百遍。

那个人，那个女人……她一直在盯着他！

飞机后抵达新的酒店，稍作休整，大家便一起训练，吃饭，休息，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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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清了。”

同事们说他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她在监视他！

“发生了什么？”

由于吃不饭，他越来越瘦，还有一次因为低血糖在排练中倒。

“你记得清！”罗斯科大吼。

但他必须完成这一次巡演。

嗯，他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