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你钻石般的冷漠(2/2)

莫忘睛一亮，想抓住那手。那手灵巧地躲开了，晃去沉乐言前。

封面上的男生让莫忘的手指顿了一。

沉乐言说：“品猫脾气好这没得说。”

莫忘也变成了星星：“好漂亮，有猫了，成功人士。”

……

“七八九月的天气  像我和你需要一场雨  需要你  我是一隻鱼  里的空气  是你小心和坏脾气  ……”

莫忘心里一。

“……”

沉乐言说：“最近学校里有几只猫咪大着肚的，你和猫妈妈预约一个吧。”

她看见林宜霈几天前有更新一个视频，文：【我是一只鱼  翻唱  驻唱卖艺】

镜微微晃了晃，录制者轻啧了一声，尖细女声小声说：“录视频呢，能不能？”

咬字清晰又心绪满满的声音，带着无所顾忌的松弛，像是在讲故事。听着歌，莫忘觉得好像站在了夏夜的海边，海浪一一地拍打脚踝，不远，沙滩椅上，有人正从逆光的霓虹灯中看她。

那忧郁劲，很引她。如果这份忧郁是因她而起，那她会有莫名其妙的受若惊。

莫忘说：“少女战士——就是有一天，路边有一只小猫，只缠着我，只找我要吃的，谁来都不用，那就是‘缘分的小猫’，非我不可。”

直到手机屏幕彻底变黑，莫忘怔怔地看着倒映在屏幕上的自己，她好像站在沙滩边，脚动不了了，回，眯，努力看清那人是谁——

苏理说：“兵月——什么是缘分的小猫？”

莫忘求着要看。

她说了一个数。

她视频。

那桌前的男生也不抬，抓起一个个瓶，声音痞里痞气：“不能，谢谢。”

苏理说：“什么病，只要人倒追，猫也不放过。”

野良神就是游园会时cos野良神的那个人的代称。女生宿舍总是给八卦主角起各各样的外号。沉乐言暗恋的社，衬衫总是扣到最上面的扣，加上细框镜，板正可靠，代称本该是“老”。可沉乐言不喜，一票否决了，只让她们叫社。

谌宁谈恋了，不多说，行踪也太过神秘。苏沉莫叁人都戏称那男生为‘神秘人’，有一天问起谌宁的去向，她官宣：“和神秘人去爬山了。”

封面上的无男生动了起来，修的手指拨动琴弦，伴随着节奏，缱绻柔和的嗓音和着弦声响起——

沉乐言不看动漫，又问：“那是什么？”

没有脸，黑圆领卫衣包裹着瘦削的肩膀，只一截白皙的脖颈，直到突起的结消失，在吉他弦上的指节修分明，晃得好像釉玉一般。

“可不可以不想你  我需要振作一”

没有明说，但谁都知那是小猫价格。

还怪好看的。

一只蓝睛白小猫。

苏理说：“他要准备考研，租房了。租房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准备一只降压小猫。”

苏理说：“但是贵呀。”

沉乐言提前准备，一把抓住，看清了手机屏幕容。

很快又抬起，只剩结，跟随着歌词动。

沉乐言说：“宿舍不让养动的。”

歌手低看弦，半张冷峻清冽的脸。

沉乐言问：“小猫叫什么名字？”

视频的背景是一个简单净的房间，弹唱者背后的桌上，摆着不少或立或倒的啤酒瓶。

莫忘耸耸肩，不为所动：“我要是养猫，肯定不会大价钱买，我要养缘分的小猫。”

突然发现他声音很好听，手也好看。

视频的最后，另一个寸男生闯画面，来到那张桌前，手里收拾着嘴上小声嘟囔着：“真是，变成酒鬼了。”

在莫忘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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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理又说：“刚刚抱着它，它一直在我上踩，心都被它踩化了。”

晚上睡前莫忘习惯刷着视频件，开关注列表。

视频的最后一秒是画面一抬，了一瞬弹唱者的全脸，他低着，卷柔顺垂落，面无表，半阖的，是漆黑的瞳孔，专注地看着吉他，尾音在指尖的拨收束。

“  ……  没有你  像离开的鱼  快要活不去  不能在一起游来游去  ……  ”

苏理把手机扔到她手上，自己则终于有空把背包往桌上一拍，再一把拉开凳，坐，翘起二郎：“我今天和野良神去接这只小猫了。”

“哇！”沉乐言惊呼。

居然唱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