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贺礼项上人头(2/2)

“无妨，”李承命面不改，抬手扶住了孟矜顾的肩，手指微动了她示意她不必惊惶，“只不过是才用过了晚膳，车行来一路颠簸罢了。”

“北蛮各都应该知，冒犯我们是要付代价的，这便是代价。”

“你们让北蛮人杀北蛮人，这可是养寇自重啊，李将军。”

李承命好言以待没没脸，只是因为他心生喜，那两位小公也十分恭敬，只是因为她是兄的妻，是应该恭敬的大嫂。

说着，孟矜顾还没反应过来，李承命便拈起她的，落一吻。

“……我可不想要人贺礼。”

他上的铁甲也冷冷的，似乎只有那颈窝才是的，孟矜顾靠在他的颈窝，吐了的一气，惊魂未定。

“别不说话啊，说什么吧。”

她的语气没有一丁开玩笑的意思，李承命也收起了平日嬉笑脸的作态，只是勾起的角仍然有些轻慢的笑意。

面而来，孟矜顾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捂着鼻连忙移开了神，翻江倒海之意仍未消减。

见孟矜顾如此大的反应，少年人也反应过来了，立刻行礼歉。

孟矜顾却抬起来，仰看着他瘦削的颌角，逐字逐句地说。

她的不断剧烈地起伏着，惊惶未定，李承命脆将她打横抱起坐在了自己怀中，膝盖蜷起的姿势总会让人天然地安心一些，他捧着那只冰冷的手贴在自己温的面颊旁，想给她好好定心神来。

孟矜顾愣了愣。

“既然让你来看，便是也要你知的。这就是我们辽东李家的行事作风……也是报朝廷确认过的军备方针。”

神京闺阁里养大的女儿只识风雪月，如何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惊惶间她立刻就明白了李承恭和李承驯的相视一笑，也明白了李承命那一句“辛苦你跑一趟”究竟是什么意思。

准备回府时，定远铁骑的值守军士照旧列队恭送，见孟矜顾脸实在是难看得要命，李承命便命人把他的牵回去，他和夫人一坐车回府。

“唐突了少夫人，是末将的过失！”

李承命揽过她的肩来，握住她的手时，那葱般瘦削细的手指已是一片冰凉，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甚至都说不什么刻薄话来了。

他们是定远铁骑的儿郎，都知这样的木匣里装的只会是人，而能拿来作为新婚贺礼的项上人，便只有那日令埋伏的北蛮落首领了！

孟矜顾没有了白天一碰就要拂袖挣开的意气，竟也任由着李承命吻她的额角，甚至地靠在了他的怀中。

“而，你奉圣恩嫁我们家来，我们便是一心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那日我没有提前来护，北蛮也决不能、也不应该冒犯你。”

孟矜顾目眩，几乎不知自己是怎么坐回去的，就连李承命吩咐人去备礼回赠送走了那一行北蛮人时，她都仍有些眩。

冒犯者，以颅献，否则便是定远铁骑重兵压境，绝无二话。

“没事的，别怕了。”

李承命俯亲了亲她的额角，好声好气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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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生在神京的孟矜顾不同，他们李家儿郎生在辽东纷拼杀之地，可以看着装有人的木匣发笑，提论赏就是他们家的准则，既站稳了辽东这方辽阔的土地，他们便决不允许有外人冒犯。

那一吻间，孟矜顾忽而觉得，其实李承命在她面前展现的模样并不是他的全貌，哪怕那两位温顺恭敬的小公也是。

只是怀中人仍然呆呆的，过了许久才轻轻说了一句嫌恶至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