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偏争口气(2/2)

“好好好，你说了算。”

“我把话放这儿了，你吃饱了我们就可以发。”

“好啊，我答应你。”

“孟小打扮得好生俏丽，啊不对，待会儿他们应该像称呼我母亲一般，也称呼你为孟夫人吧？”

他知孟矜顾会这么约法叁章定是他亲妈告了黑状，可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矜持温驯的孟小放话能狠到这个地步，他只觉得，若是女也能朝为官，他这位娘一定是那连夜上书杀人无形、连皇帝的账也不见得要买的都察院御史才对。

他扬了扬，一派自信满满的作态，也是存了心要和孟矜顾争这一气。

孟矜顾面不改地抬手打掉了他摸碰的手，扶正了上的饰。

说着她就吩咐一旁人前去备车，李承命只是盯着她哑然失笑。

“若是他醒了撒泼耍赖非要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陪着他一起来，盯死这不知死活的浑小绝不许他饮酒。”

“啧，别碰。”

孟矜顾放筷，瞧着他正：“去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伤好之前不许饮酒，自己不拿命当命我可懒得惯着你，伺候伤员累得要死，你要是去了还饮酒，回府我就不带你了，这些日你睡大营里算了，我不伺候。”

徐夫人对于自己儿的预判太过准，孟矜顾也不禁发笑起来。

“那是自然。”

他略微用力地握了握掌中细如脂一般的手指，一副满不在乎却又略显欣喜的模样。

李承命也不恼，反而笑着牵起她的手一往外走去。

其实脱而这话之后孟矜顾就有些后怕了，文臣家都不见得能容许女如此驳斥夫君，就算夫君有错也须得和婉劝之，竟将女置于一个全无脾气个的地位，更何况是提刀搏命的武将家。

孟矜顾毫不犹豫地回答，李承命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那当然最好，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我换装扮再门。”

“你笑什么？”

徐夫人带着李随云门前特意来跟她代了一番，说李承命上次负伤还在庆功宴上趁她不注意偷着喝酒，回来军医换药的时候连连摇，这次说什么都不许他再胡来了。

她说话的语气还是平日那般和婉，说来的话却十足十的刻薄。李承命听了一惊，眨了眨睛有些难以置信。

孟矜顾却盯着他，角带笑，好整以暇。

两人再见面时，孟矜顾已换了一蝶翅蓝琵琶袖华服，披着月白的披风，梳着髻了一整的面，妆容偏又淡淡的，并不过分隆重。她瞧徐夫人门前打扮得华贵典雅比平日更甚，便知今晚的场合除了定远铁骑的将士以外，大概还会有都司指挥使和辽东副总兵的人。

“孟小这气，气吞山河啊。”李承命忍不住惊异地笑了起来。

他眉带笑伸手来摸了摸孟矜顾髻上的金饰，明摆着是在调戏她已为人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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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命也没糊，换了绯的官服来，宽大的袖全然掩盖了他所负重伤的样，瞧着竟真跟没事人一般，甚至还大步走来调笑一番。

孟矜顾笑了笑，起自顾自施施然离去。

可最了解孩脾气的莫过于母亲，徐夫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叁纲五常不是说夫为妻纲吗，怎么我瞧着我这位娘才像是家里说了算的人呢。”

可素来嚣张跋扈的李承命竟然容得她如此说话，甚至还十分欣喜得意的样，孟矜顾确实有些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