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请安(2/2)

“小玉儿也是好的。”哲哲轻轻开，“说起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说得这么起劲？”

哲哲看也不看娜木钟：“玉儿离开科尔沁，走了这么多路过来，亲戚也只有我这个姑姑的。我不对她好些有对谁好些？”

“你说呢？”布木布泰挑起细细的眉，似笑非笑。一双着秋的眸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掩饰其间的锋芒。姑姑她呀……

“格格的意思是……”苏茉儿见布木布泰如此，不由俯腰来想要听个清楚。

随即率先坐，随后又让众人坐。娜木钟坐在哲哲的右方第一个位上。原本布木布泰的份不是坐左手第一个位便是坐在娜木钟首。可哲哲生生将布木布泰拉到自己边，一脸怜：“玉儿就坐在我边吧。咱们姑侄两个说话也方便些。”大方些听听就过的便也就算了。可如娜木钟这样的，对于布木布泰仍是有些许的嫉恨——之前的避而不受是应该的，但凭什么就布木布泰能例外的不用份作位？就因为有个大福晋的姑姑？

等到散了，布木布泰同苏茉儿便独自回到了小跨院。退了众侍婢，苏茉儿亲自给布木布泰斟上一杯茶，柔声：“格格今儿个可是失常了呢。多亏得福晋提醒。不然指不定被有心人看成什么样呢。”

哲哲心中冷笑：“倒不知是什么钗让妹妹们这般称赞？”

布木布泰低啜了清茶，垂眸看着桌，伸手轻轻拂过杯上的青纹，的指甲在杯凸起留恋不已，徘徊不前：“你真当姑姑是为了我？”

布木布泰听着，意识地一抖，随即又稳住了形，笑得温婉大方，仿佛真心为殊兰兴。哲哲离布木布泰最近，发生了什么自是知的。嘴角隐晦地勾起小小的弧度，又伸手悄悄了布木布泰一把，算是提醒。

众人忙应声“是。”大家都知哲哲说的是谁。没见着娜木钟的那张脸都气得惨白惨白的了吗？等晚上扮鬼了，倒不用化妆，直接一亵衣来就成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一支钗。”娜木钟嘴上谦虚着，可面上得意地朝哲哲扬起脸，右边的钗便跟着不停地晃动。

苏茉儿看着这样的布木布泰不禁觉得一凉意上，暗暗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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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钟将发钗拿，由珍哥递到哲哲面前：“就是这钗。这是大汗赏来的。据说还是个得福晋的心好。”娜木钟将之前的话又重新提了起来，“这凤嘴里着的东珠同珠底带着的苏倒也不必说了，最难得的却是它凤尾的技巧。”说这里，娜木钟顿了顿，一双大朝四周扫视了一遍又用扬的音调继续说：“这凤尾却是用‘翠’的技巧的，据说在明里也是个稀罕呢。”

娜木钟暗暗撇嘴。哼，还姑侄呢。都已经同侍一夫了还哪里来得姑侄？妹还差不多！却笑：“看来这天姑姑的心思倒也是一样的了。当初小玉儿那般闹，所有人都来同握说她不好。我想去教训，可以看到她，就想到我那早亡的嫂嫂，怎么也不了手。得她脾越发大了。也亏得有大汗护着，不然也不知怎么样了。现在倒好，”娜木钟挑眉笑，“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上回看她时，哟！福晋是不知呀！哪里还有过去刁蛮任的影哟！不知的，还以为是打哪里找来的闺阁小呢！”说着，捂嘴笑得双弯弯如月。

哲哲手里拿着这钗，只觉得手心发，一阵心酸。稳稳心绪后，淡淡：“大汗赏的自是好的。可见妹妹的服侍大汗……也是喜的。咱们这些为人妻的自是要将大汗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到时能得赏也就是顺理成章的。可不要得还没什么像样的功绩便缠着主要动要西的，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娜木钟扯着帕在心底里冷笑：“我看福晋对玉儿就是好。得我有时候都忍不住吃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