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局中人(2/3)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地走了凤凰楼。

“喜便多吃些。在你四嫂这儿还能短了你吃的么。”哲哲掩一笑，使让珍哥把一盘的油面小饽饽都放到多尔衮的面前。

“皇上富有四海，坐拥天。不过一个小小荼靡而已。皇上总是能得偿所愿的。”虽然多尔衮听不清皇太极说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趁机向皇太极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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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尴尬一笑。

今晚，清宁偏殿里，灯火通明，笑语声不断。

“玉儿见过皇上、皇后。皇上吉祥，皇后吉祥……十四爷来了？！”布木布泰规规矩矩地对着皇太极和哲哲行礼，等到起方才看见多尔衮，面上不由闪过一丝惊异，急忙又对着多尔衮补礼。多尔衮也是一愣，却在布木布泰行礼的时候立刻避开些许。两人的神霎时带着些许尴尬与僵。

皇太极自是在前走着，多尔衮同他相差半步跟着。兄弟君臣说说笑笑，一时间，这气氛倒也洽得很。及至走凤凰楼，绕到楼的后面，多尔衮却发现了一颗熟悉的树：“皇上，这是……荼靡？”荼靡在别院里被殊兰照顾得极好，饶是多尔衮再漠不关心，可也已是混了个熟了。何况，这株荼靡并非什么名品绝品，只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荼靡，和殊兰侍着的是一类，只不过殊兰的那株会开结果，这株却是不会。

哲哲端着酒杯抿嘴喝：“今儿个总算是把你给请来了。当真是不容易啊。要是今儿个皇上也请不来我倒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皇太极像是没看多尔衮的表，目光在看到荼靡的时候便已是牢牢地黏在它上了：“十四弟，这荼靡本该是夏天开，秋天结果。可你看它，好好地养着，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皇太极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怅惘，“原本呢，它是哲哲的。可哲哲不喜，便想着把它给了去，换上她心仪已久的。结果被我看到了。原本我也没注意到它，可就在那天，我却是看到了它。它就被我保了来，移到了这里。可是呢，你看，放在这里这么时间，它却是一朵没开，一颗果也没结。”皇太极笑得苦涩，拾步靠近荼靡，抬手轻抚最面的叶：“我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最后的几字皇太极说得低几不可闻，就算是站在他边的多尔衮也没有听清。

多尔衮听哲哲这么一说，忙赔笑：“四嫂这是哪儿的话。我不过近来忙些，便忘了来看四嫂。我这儿，就用酒给四哥和四嫂赔罪了。”说着，举杯朝着哲哲并皇太极一敬，“四哥，四嫂，多谢赐宴。愿四哥政躬康泰，四嫂顺心如意！” 说完，连三杯。因是家宴，多尔衮便也没再用“皇上”称呼皇太极，而是用了之前的“四哥”相称。

“谢谢四嫂。”多尔衮站起来谢过又慢慢坐。

“……是。”多尔衮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区区草而已，何至于此。想不通的便不多想。与自己无关，多尔衮便也抛开不再理会。只定心跟在皇太极后。

三个人的神变化哪里躲得过皇太极的睛。看到哲哲的神，皇太极只觉得一阵好笑。什么时候他倒和洪猛兽一样了？转，看着仍站在一边的布木布泰：“倒是巧得很！刚给十四弟摆宴你倒来了！”

多尔衮看着被哲哲夹到碟里的饽饽，无不：“每次过年过节的，四嫂知我喜，便总也少不了赏我这心。之前那么时间没见到也没觉着。现在见了它，心里倒确实念得很。”

“还望十四弟日后能记住今日的话……”皇太极角微微勾起，回了多尔衮一个神，意味。

哲哲也是一愣，停筷看了两人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太极一。心惴惴。

“哦？十四弟当真这么想？”哪知，皇太极听到多尔衮的回话，竟是嚯得转，面上带着些许的激动。

“既然是这样，多尔衮去便是了。”多尔衮朝着皇太极拱手。

“是啊。”皇太极答得极快，“难得十四弟也懂这玩意儿。”

想要推辞，却被皇太极拦：“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实在不行，我就让人把你绑了去！你再不去，哲哲怕是要同我翻脸了！”人前，他还是会给哲哲该有的地位与脸面。

哲哲瞅了多尔衮一，轻笑：“别看这酒不烈就不要命地吃，小心一会儿就醉了。吃菜，来，油炸小面饽饽，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