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昨日种种昨日死(2/2)

诺犹自不解，穆珂却是心领神会。忙扯扯诺的袖，示意她将之前信纸拿来读。现在她们同殊兰一样远离盛京，能知晓盛京近况的，除了去采办东西外便只有借由皇太极的书信知一二。

想来，竟是她自己了。再如何怀念，如何不舍，她无法否认这里早已不是她当初的地方了。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这科尔沁的海东青竟学着那些柔柔的女一样，不敢面对事实了呢？或许，她真的了……皇太极，多尔衮，即使名同人似，也只是相似罢了。终究，是不一样的。是人非，倒是她固执了呀。

“格格，起风了。咱们回去吧。”诺上前轻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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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是一回事，接受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听到清心这样说，殊兰本能地认为清心讲的是自己和皇太极那事，心顿时一恼，只觉得这人好生无礼。对皇太极也不由生些许埋怨来：请说客便是请了，怎么偏偏找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因而又冷笑：“棋便是棋。一事，心里便只存一事。这样浅显的理，师傅这样的‘人’不会不懂。”

清心人一甩拂尘，缓缓起：“说客不说客的，清心不知。清心只知，格格正在烦恼一些事。”

清心看了殊兰一，中着一丝揶揄：“怎么，莫不是格格将自己在别院里的东西都当作是皇上送的？”

殊兰见清心被自己得变了脸，心中大快，冷笑：“师傅还说自己不是来说客的，若非这里叫‘静心观’，殊兰都快以为这里是什么劳的‘冰人馆’了！”

“师傅修，对俗事看得最开。师傅对殊兰就没有什么要再说的了么？”清心即将走院落，殊兰的声音终于幽幽传来。

殊兰被清心这么一看，只觉得心中莫名地多了心虚。神不由得飘忽起来。知清心不能随意打发，忙咳几声定神，抬勉力回：“殊兰不修，自然不需要无念无。师傅要，当然要舍念忘！”

“格格心系红尘无事，但格格如果还这么思前顾后的，早晚要迷了心智。”清心见殊兰不以为然，终于沉了脸。

皇太极对殊兰的意别人不知，清心作为静心观的主人，自是一清二楚的。今天这场由她提起的对弈里没有皇太极手，殊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观也开始理人间红尘事了。”

“清心自问棋时心中无事，”清心回望向殊兰，神不闪不避，“敢问格格，格格心中是否能到无念无？”

“格格若无事，清心就告辞了。”清心对着殊兰再甩拂尘。

“格格固执，清心说不过。”清心摇叹息。

清心见殊兰没有反应，也不在意，躬后便要离开。

殊兰听清心这么说，双颊止不住地泛起红。言语却是越发地冷了：“真是……真是荒唐！莫不成，这棋谱还是师傅放到我府中的？真是可笑！这样不算说客，还有什么称得上是说客的？”

其实，殊兰的那句“冰人馆”说得极为狠毒，竟把一个好好的修清静地比作了为人说媒的三教九之地！也亏得清心脾好，没同她闹，不然，抹开了脸来，谁也讨不到好。殊兰自是清楚，刚在火上这中便没注意太多。知清心不同自己计较，自己便也没好意思继续驳斥什么，只能冷笑着不吭声。

“清心只是希望格格能好自为之。”清心伸手拈起一枚黑，眉也不抬地在了空格上。一个“小尖”，牺牲了之前被围困的棋，竟是将整盘的黑棋都给救活了。

“清心不会讲什么大理，也讲不过格格。清心只知，前世今生，‘庄周化蝶’并非是写在纸上随便说说的。”

殊兰没有说话，只怔怔地看着棋盘，不知在想什么。

殊兰恍若未觉，仍看着棋盘：“诺，同我说说盛京这几日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穆珂偷笑，格格真是的，想通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要信看，偏偏说这样的话。也亏得我这样聪明，不然，就诺这样，十年后也不一定得懂！想到这儿，穆珂不由直了腰杆，看上去得意极了！

“‘昨日譬如昨日死’，么……”殊兰低看着棋盘，犹自沉着清心的那句话。棋盘上的局势早因清心的落变成另一番天地。

“格格，清心已久，对于俗事还请格格恕清心无力。”清心转看着殊兰，“清心只送格格一句我们汉人常说的话，‘昨日譬如昨日死’。”说罢，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