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家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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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皇太极把玩着手上的茶盏，看也不看哲哲一。说着，又朝其他三妃：“宸妃是东之主，说在你们上。还不见过宸妃？”

哲哲一哽，看了一皇太极，见他不动声地喝茶，心中很不好受。这个阿尔哈图送来的女，看上去妖妖娆娆的，却是直来直往的。这番话对着别人说就算了，还是当着她这个皇后面说的，未免有以犯上的意味。再来，被送里娘娘还不认识一众嫔妃？这不是说笑么？哲哲原想借着皇太极的名压一压宸妃的脾气，没想到，皇太极却是个充耳不闻的主儿。摆明了就是给这个新人撑场面的。

殊兰一愣，意识地抬去看哲哲的脸。乖乖，若是之前那张脸还能用酱油铺形容，那么现在除了臭河浜里黑漆漆的臭之外，殊兰想不到其他修饰词来形容。这是真正的又黑又臭。

“布木布泰是谁？”殊兰看着她，微微皱眉，“我不认识你。”

狠狠扯了几手上的帕，哲哲的；脸上重又堆起笑容：“皇上，这时候也不早了，该行家礼了。”

哲哲一愣，皇太极的意思倒是要这宸妃先行中的见面礼，再去朝代善这些亲王贝勒烟敬茶！烟敬茶什么？是显示那些个八旗承认你的份！可皇太极这是什么意思？越过八旗，直接定了宸妃的地位，表示无论外是什么反应，这宸妃都是他的？还是说，皇太极在担心留宸妃一个人行礼的时候会被后妃们欺负？

压心中的怒意，哲哲冲着殊兰笑得温柔：“妹妹不知，这是我的侄女，旁人都叫她大玉儿。”

“噗……”就算知这丫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耍哲哲和布木布泰开心的皇太极也不由被殊兰这话逗乐了。在她嘴里，这大清的皇后并庄妃倒是两个说书逗趣的了！

殊兰看着布木布泰，暗暗好笑。哲哲为皇后不朝自己行礼是应该的，布木布泰为五妃之末却连平礼也不见一个，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殊兰斜去看皇太极的，见他仍是垂喝茶，心中便有个大概。抬冲着娜木钟笑：“贵妃那儿是个好地方，兰儿自然想去的。就怕到时候被妹妹烦了，不愿见妹妹。”

“皇上这是何意？”饶是哲哲再好的脾，也忍不住在问话里难免夹杂了些质问的语气。

睿亲王福晋的别称。因为她和我侄女儿大玉儿得像，所以就叫她小玉儿了。”

不皇太极这么是为了什么，归结底都是因为这个宸妃。不可否认，哲哲对这位宸妃娘娘的忌惮与嫉恨是越发得了。

布木布泰见哲哲提到自己，忙上前冲着殊兰笑：“布木布泰见过。宸妃好。”虽说如此，虽说是冲着殊兰问安，可布木布泰像是故意忘了般，没朝殊兰行礼，只是微微，轻轻一笑。

殊兰也是奇怪地看了皇太极一，却没反驳，上前一步，拿过一旁侍婢茶盘上的杯，对着哲哲就要行礼。可膝盖刚弯了半寸也没有，皇太极就伸手拦着了，手一张，倒把殊兰捧着的茶也收了：“不用跪拜，半蹲儿就好。”

啧啧啧，青白红黑……这颜变的，就是酱油铺的颜都比这来的好看。

“那边开始吧。”皇太极无可无不可地。

“现在倒好，我又有了个叫‘兰儿’的乖侄女，还有一个漂亮的宸妃妹妹……” 娜木钟说着，冲殊兰一笑，“一直觉着我和妹妹有些缘。平日里有空，妹妹可要多来麟趾里走动走动。”

“你说她像我，？”殊兰睁大睛上打量了布木布泰一番，转笑弯了，“我来之前一直听哥哥说盛京里的人很风趣。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知了。想不到皇后这么擅说笑话，以后兰儿也不担心自己在这里闷了。”

布木布泰还好，右手执帕，仍是笑语盈盈地站在哲哲边上，也不回末位去，像是没有听懂殊兰说什么。而哲哲的脸已经不能单单用“差”来形容了。

布木布泰念着这里是清宁，自然不敢第一个行礼，不然，回皇后姑姑一定同她第一个算账。于是，就算布木布泰站得离殊兰最近，却也是排在了淑妃后面行礼。倒是原本看着最在乎东位的娜木钟，却是第一个行的礼。

“我倒不知自己还有个这么好看的侄女儿。”娜木钟行完礼也不立刻离开，拉着殊兰的手仍是絮絮叨叨，“你我一直都喜。那么乖巧聪明……不怕你笑，当初兰儿走了，我倒是伤心的。但我一直都觉着她没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