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3/3)

的事，于是站起来，朝角落的痛恩板走去。

所谓的痛恩板其实就是一块宽厚的方形木板，整微微向前倾斜，便于受训者将整个上压伏其上。艾莉雅微微分开，跪在木板前的垫上，向前倾去，压在糙的木板之上，然后再将自己的两只手背在自己后，十指反向相扣，把手心都红了。

她忍着恐惧和羞耻，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无数修女和修士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不是凌辱，也不是惩罚，而是心怀敬畏的证据。

屉被拉开的声音——是主祭大人取了仪式所需要用到的细鞭。

他走到跪着的艾莉雅后，背着手低看向她，留意到跪着的姿势使她黑修女服的摆微微上移，于是两截洁白纤细的脚踝就那样在外，微微颤抖着。显然，她很害怕，或许被鞋遮盖住的脚趾也正在张地蜷缩着。

其实如今教会允许隔着衣服完成仪式，已经算是仁慈。在旧历时代，人们是需要真的脱光衣服接受鞭笞的，这样，受训者的背会不可避免地布满一红印，赤的大和会因灼痛而颤抖着。在这没有衣阻拦的况，施训者也能更清晰地知到对方的每一次扭动和搐。

他想着这些，摸了摸鞭的须尖，受到那糙的，“愿望即罪孽。艾莉雅·德莱叶，你是否承认自己生而有罪？”

“是，我，艾莉雅·德莱叶，生而有罪，因此要用一生服务神明、洗涤自、断绝心愿。”艾莉雅背诵着这段反复练习过的话，声音虽然在微颤，但好歹是连贯且没有错误地讲来了。

“现在，目视祭坛，背诵三条绝愿原则。”

她抬起自己碧绿的眸，看向摆放在祭坛上的那副小型油画——刀刃割开了肤与，脓血自青紫的块中，圣光终于降，受难圣人的脸上写满狂喜。

自毁换来了迟来的。

“请以鞭笞，净化我，使我铭记，不敢遗忘——第一，断绝私财……啊！”

两鞭打，毫不留地被甩在她的背上，竟然比艾莉雅想像中还要疼无数倍。她控制不住地痛呼声来，手意识地要去抓住什么作为依靠，却被主祭大人用鞭轻轻挡住，然后转而在她手背上也猛地拍了一，作为警告。

她发一声带着哭腔的低鸣，重新将手反向握着，攒得很很。

“德莱叶修女，第二条。”他提醒她继续。

“抱……抱歉！第二，断……断绝……啊！”

又是两！是她的错觉吗？他似乎比方才还要大力，腰间的珠串也跟着加大的动作幅度而哗啦作响。

痛苦从艾莉雅的背延伸至半的小肚上，带来一般的觉，她的浑都在发抖，牙齿咯咯打颤。

“第三，断绝——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