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要烟儿了(2/2)

“阿晏，我寻你本不为别事，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许久，平日里你总与你那哥哥同同，我也没机会问。”他顿了顿，神渐，语气忽而带着锋锐，“你……到底在瞒着什么？”

杜若烟蓦地回神，见是徐文，她慌忙应声：“我没事……只是午膳吃得急了些，有些不利。”

言及此，他目光落在她上，带着几分揣测与探询。

杜若烟心一，指尖不自觉攥住袖角。

“才没有！”杜若烟急得摇，贴在他颈侧，低声哽咽：“在烟儿心里，唯有爹爹同哥哥最要……烟儿不能没有爹爹，要一辈在爹爹边，承膝……”

杜若烟抬起泪眸，几乎蹭过他颌，带着哭腔质问：“那为何……烟儿来书院已满一月，爹爹却只叫过我一次？烟儿只想日日在爹爹边，哪儿也不去……”

“爹爹……”杜若烟抬首怯怯唤他，望向杜珂的那双眸里，盛满了依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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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烟心弦一颤，却只抿不答，任由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松影往斋舍方向渐行渐远。

说罢，他伸手将她自怀中推开，转往书案而去，拂袖落座，提笔复又蘸墨，低首继续摊开的文书。

“烟儿，爹爹有极要的事。待这事有了眉目，必带你离开书院。此地纷扰，于你非宜。”

两人并肩而行，他步伐故意放慢，时不时侧眸望她，底绪翻涌，似言又止。走到转角，他终于忍不住，轻声：“阿晏，你若真有什么难言之事，不妨……让我替你分担。”

杜珂结动，眸愈发幽，指尖在她背后轻轻一顿，旋即收回，像是要将某冲动生生。

杜若烟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还是回斋舍吧。”

那一瞬，杜珂抬首，幽幽望向门扉，底浸着不舍与难言的隐忍。

“可是爹爹……”杜若烟哽声，抬眸乞怜，双手更地抱住他，“烟儿现在就要爹爹的疼……爹爹，多疼疼我，好不好……”

杜若烟红着眶，悻悻起，缓缓退往门。方推门而，角却瞥见案上压着的那张纸。

他将她揽片刻，低声哄：“乖，再忍一忍。半年之，爹爹必带你离开。到时……爹爹日日疼你，随时教我的乖宝，何为人间极乐。”

杜珂指尖在她发间停了片刻，底似有暗翻涌，声音低沉：“那爹爹问你，是在爹爹怀里喜，还是同哥哥……抑或是旁人更喜？”

杜珂目光微沉，似笑非笑：“是吗？我看烟儿与哥哥，还有那徐文，倒也日日相甚，只怕早将爹爹忘了。”

杜若烟猛地收声，怯怯抬眸：“爹爹……你是在生烟儿的气吗？”

徐文似怕惊了她，话锋忽又转轻：“罢了。若你不愿说，我也不。只是，能否让我陪你走一程？是回斋舍歇息，还是……随我院散心，都由你定。”

杜珂却蓦地直起，神已敛，淡声截断：“不可再闹，爹爹还有公务在，若无旁事，便先回吧。”

他却似早料到般，嘴角挂笑：“果真是被我猜对，你不知，我方才寻你，见白竹在廊四顾，我便说你今日瞧着不适，却仍撑，吩咐她快去替你告假。你那仆从，的确是个忠心的。如此，你我也有机会独。”

“阿晏怎地如此失魂落魄？可是哪里不适？”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

屋一时静寂，只余她急促的鼻息。杜珂缓缓吐一气，掌心覆在她后颈，力温柔却带着克制：

她心一，抿，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低着，轻轻阖门而去。

杜若烟了师舍，未唤白芍，只独自顺着廊庑缓缓而行，神思飘忽。徐文脚步声近，她却全然不觉。

一幅纤巧玲珑的粉帖，纸面素净，独绘一枝苞放的牡丹，旁边隐约落着几行细字：“心似，见之便喜。”

风廊松影摇曳，他眉目间带着几分执拗与渴望。

。”

徐文挑眉，伸手要探她的额。她一愣，侧避开，神略微局促。

徐文微微失神，旋即笑了笑：“也好。那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