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宴(1)择人(3/3)

众人纷纷咏，或显仓促，徐文从容笑对：

“天留雁字，芳酒歌迟。”

满堂叫好，芍药笑颔首。

继而合娘又题：“金樽对玉盏，谁解此中？”

应者多浅俗，杜若烟犹豫片刻，轻声：

“锦瑟华年，影自成阑。”

声音不大，却清丽耳，顿时引来低叹。合娘盈盈一笑，目光转。

诗题数已过，司仪再宣布：

“第二，比武投壶！以准定胜，多中者，方能叁！”

案摆开，青铜壶置于堂中，灯火一转，照得壶熠熠生光。。

参赛者依次上前，或矜持稳重，或急切冒失。

有人连中叁箭，引得堂鼓掌喝彩，也有人连失数箭，灰土脸，跌坐席间。

徐文姿态潇洒，袖一振，羽箭支支壶，几无偏差，场喝彩不绝。

杜若烟上前时，手心微，起初屡屡偏，哄笑声四起。

徐文凑近，在她耳畔低语一句：“莫要慌，把这当成书院礼。”

她从中吐一气，咬凝神，几次稳中，终是险险过关。

不禁展颜一笑，面若桃，杏眸如星，那鲜活喜的模样竟让旁的徐文一时怔住。

他眉弯起，似笑非笑：“阿晏，你若此时是女装扮，这般俏模样，叫人如何放心得？”

杜若烟微微一愣，耳发，避开了他的目光。

晋者寥寥，堂中目光却仍不断投向二楼。

只见帘幕垂，纱影佳人一动不动，团扇轻摇，似在冷观尽全局，神秘莫测。

司仪朗声唱，声震满堂：“诸位贵客，前两文争武斗已见分晓——接来，便是今夜压轴大戏：第叁，比技！”

话音甫落，堂灯火骤然大亮，丝竹弦齐鸣，酒香与脂粉气缠绕。人声渐渐鼎沸，却压不住四响起的窃窃私语。

“可知这‘比技’二字，妙在何？”近一位华服宾客摇扇笑问。

旁座友人凑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