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2/2)

“您是……公主？”我努力让自己的神看上去纯真无邪，在意识到她可能是我的冒牌货后，忍着心的愤怒，大礼跪拜，“是小女有不识泰山，举止失态，脏了公主的东西。”

“战不断，还是该往安全的地方去。”她的声音细细尖尖的，像是掐嗓所发的，我透过帷帽的纱布，看不清她的面容，可心中却涌起一被人替的怒火。

这座小城倒不算偏僻，街上来往人群熙熙攘攘，街边的小贩们扯着嗓吆喝，充满了烟火气息。只是街边侍女手中提灯的样式，实在难以让我心生好，许是大人家行。

与我相比，因为冬宛的中和，我始终称不上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人，可前的她，直觉上觉得她必定手段了得。

只是一路颠簸摇晃，我悔得都快青了。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方手帕，我来不及多想，连忙接过，连声谢。

“他斗不过恪王，就想着找恪王女儿求和，好去后越国团聚。你说恪王会来吗？你瞧外面这阵仗，公主是要经过咱们这个小城了！想当年恪王可是远近闻名的男，真想一睹公主芳容。”

这手帕散发着幽幽的香气，等我拭净嘴角，抬望去，只见一位帷帽、着华服的挑女站在旁。她形瘦削，周散发着一贵的气质，这便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听说了吗？齐歌在凉州找到了齐心公主。”邻桌客的一句话，让我一汤差全了来，剧烈的咳嗽让我前发黑，慌之中，我才想起手帕还在北停上。

她轻轻摇了摇，示意我不必在意，随后从容地在我对面坐，开问：“小是哪里人？”

恍惚间，我听见她说，是我见过你。

“不过，小的音可不太像江州人。”她像是对江州了如指掌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我惊呼一声，天地旋转便坐在背上，他牵着缰绳便往前去，我竟看他有几分得意兴。

她突然站起，缓缓朝我靠近，上的香气愈发郁。她轻轻掀开面纱，只见脖颈缠着白绫，五官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她的五官更加立，面相透着柔，中闪烁着明与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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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四周已经围满了她的人，这让我不禁起了疑心，难她发现了我的份，想要斩草除？

一路奔波，直至半日后刚踏凉州界限，我瞧着旁辛苦赶路的属，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谅。毕竟如今我手无缚之力，若是把他累垮了，或者他一时起了歪念，半将我卖了，我可就叫天  天不应，叫地  地不灵了。于是，我赶忙开让他停歇歇脚。

“你，喝茶？”我扭过，轻声询问后的哑  ，又接着劝，“好歹吃饭吧？暗那么多死士盯着呢，也不必对我看得这般。”

齐歌找到了齐心？那我又是谁？我心中一惊，意识地捂住嘴咳嗽，一个小在大广众之如此失态之举，我羞愧得满脸通红。

记忆里，环姑总会买那红红火火的提灯，看着就闹喜庆。可前这几个灯笼，彩描绘竟有些像上都特有的风格，只是时间太过久远，那段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我凝眉盯着看了一会儿，便转继续吃起我的汤面。

北停看到小酒馆被人群围得不通，便从木窗了来，稳稳地站在我后。他在这儿，我心里多少有了些能逃走的底气。

“江州人。”我镇定地回答，“此去凉州，是为了投奔叔父。”

北停确实是饿坏了，听我这么一说，便匆匆跑到对面街上吃饭去了。等他一走，我瞬间垮脸，撅着嘴小声嘟囔：“谁乐意看你吃饭啊，有多远走多远。”

气氛瞬间变得张起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我却依旧冷静从容地与她对峙：“哦？公主还见过其他江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