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祝清嘉只听见她问：“大，你恨婶母吗？”

梦中鸟语香意盎然，百灵鸟在树间歌唱。她还以为白日和母亲争吵会让她个不好的梦。

她漱了又用帕了嘴，然后谢：“多谢你，青椒，也替我向星妹妹谢。”

因为祝清嘉不会说话，怕有意外，她的房中每夜都有贴侍女在墙角的榻上睡着守夜。

祝星快步上前将窗关了，带着些气恼数落她：“大如此不惜自己的，实在令我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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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侍女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隐隐亮了。

打祝刘氏那儿来，祝星便向祝清嘉那儿去了。

良久她才抬起，慢慢地了，然后又摇了摇：“都过去了，一开始我是怪母亲的，可她也是一时不察，该怪的是那拍。而且母亲这么多年一直被自己折磨，我不恨，也无法恨她。”

祝星眨眨，齿清晰：“大放心，我也不是来开解你的。”

梦境消失，因为疲惫，祝清嘉沉沉睡去。

祝清嘉听得迷，跟着在梦中一起唱起歌来。她越唱越开心，但心中又泛起淡淡的遗憾。

祝清嘉呼一窒，垂首。

……

祝清嘉抿了抿，摇摇。

可间那渴和涩怎么也挥之不去。

“大姑娘，这是我家小亲手熬的药。我一路小跑送过来，就怕药凉了，您快趁喝了吧。”青椒气吁吁地从盒中拿药碗，药碗中药漾着波光。

她说完这话忽觉心一松，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仿佛冲破了禁锢她已久的桎梏。

日光穿过轩窗在祝星白皙的脸上投而卷翘睫影。她睫翕动，一双像蕴藏着无限秘密的湖。

青椒大大咧咧一笑：“大姑娘客气，我回去回话了，您多注意。”

喝了药后，祝清嘉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神清气，只是发，中发。

“那大甘心从今以后都不能说话么？”

这便是跟祝星心，没装着开心。

祝清嘉反倒觉得祝星如此是率真，很耐心又无奈地答：“一开始是不甘心的，现在倒习惯了。之前你也说过，不能说话，日后用笔写用手语都是一样的。”

“好。”祝清嘉笑盈盈。

祝星莞尔：“不妨事的，大温柔，我很喜她呢。”

祝清嘉忍俊不禁，乌云密布的心中终于见了晴。她就知她这星妹妹是个妙人儿。

夜里她了个很的梦。

祝星掩去底神，单纯地笑：“大如此想，我便放心了。晚上我让青椒过来送碗药给你吃，怕你了风疼。”

既然如此，她便在梦中将心愿了了，也算不留遗憾。

或许这辈只有在梦中才能如此尽地歌唱了。

唱了一夜她心中的郁气疏解，但取而代之的是燥。

于是祝清嘉便在梦中唱了一夜。

祝清嘉接过药碗，毫不设防地将药一饮而尽。

跟你要好，你帮着多哄哄……这么说实在是太让人惭愧了。”

“。”这一声稍微大了些。

祝星又：“不能同受，开解你反而是在上地勉你。”

……

她是祝家的大姑娘，在梦外总要端庄稳重，尤其是不会说话后她更加如此。现在她是少有的机会聒噪。

可她却不闪不避，就那么站着。

她抿了抿，无意识在床上翻了个，间溢一个“”字。

祝星见她气，眉都鲜活起来。

祝清嘉拢了拢外衫，心中淌过一，带着些讨好比划：“我错了，你莫生气。”她能受到祝星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

见祝星来，她转了，望着祝星笑笑。不过这笑不达底，只是勾了勾角罢了。

青椒和椒听着自家小如此直接地问话，忍不住为她一把汗。

贴侍女坐起，不可思议地看向声源，接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祝清嘉笑笑。

房间时，祝清嘉只披了件浅紫外衫凭窗而立。窗开得很大，呼啸的冷风不住地往里，几乎要将她的外衫落。

祝星叹气：“我又哪里会生你的气？现在觉怎么样？可好些了吗？”

到了夜里，青椒果然端了药来。

辈总喜听旁人夸自家孩，祝刘氏也不例外。她终于个笑，转瞬又悲伤起来。

药的味乎她的意料，并不苦涩，甚至还有回甘。

祝清嘉一怔，瞧着祝星。

和上次被祝星开导过的不同，这次祝清嘉是自己想通后说的这些话，心结已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