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2/2)

连阙挥手中的镰刀，机械小乌亦挡在了二人前，将这裹挟着神明之力的一击接，然而预想中随后的攻击却未至。

莎莎。

那不正是晏若紫一次次偷溜地狱，最向往的人间。

他愕然抬，只见游乐场鬼影错，竟一同将重伤的“景斯言”了死路。

“所以若紫死后，你也用自己的记忆造了这样一个傀，让她去人间……验那些你们向往的、虚假的人生。可是，傀啊……”

骨镰的刀尖嵌“景斯言”的膛，握住刀尖的手上青迸现，即便他已是弩之末，竟也一时在神骨所铸的镰刀陷了僵持。

“我倒是忘了，当初就是你教那个孩如何造傀。”

若紫久怔在原地。

温森瑞的女儿，他们在向日葵公馆中遇到的女童。

莎莎与其他鬼王看似没有什么不同，可所有人都知，十九狱的鬼王是曾经的地狱之主自末世的人间引渡而来。

可是这些副本中的鬼王包括亡灵都重聚在此，莎莎为什么要避开晏知微的目光……

那双清冷的睛望向自己时却带着浅薄的温和，他说，不是。

骨镰也在一瞬裹挟着劲风而至，带着无尽的恨意未有半分迟疑地刺向他的心脏。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竟兀自笑了起来：

之的一双睛带着惊愕的畏缩，那不正是——

是啊，她不是晏若紫。

他抬起骨镰，刹那间凛冽的杀气直奔若紫的面门而去。

她曾问过连阙无数次，自己到底是不是晏若紫。

晏知微看向连阙底神莫辨：“现在你要怎么选呢，背叛者？追随者？……还是你的那个小跟班？”

连阙始终沉默，不肯利用梦境赋予的记忆唤醒若紫，甚至对于过去也只字不提。

连阙的脚步意识向着二人的方向而去，可他刚刚迈动脚步，蛰伏在四周的鬼影便已虎视眈眈靠近若紫。

见连阙未动，晏知微也未着急：

晏知微的声音如将游乐场的一切冰封，也让挣扎的若紫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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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阙顿觉不对。

似意识到了什么，“景斯言”的瞳孔骤然一缩。

“一旦恢复记忆，就是她走向消散的开端。”

他说，她只是自己。

尽如今的十九狱有太多被修改的规则让一些故事失去了本来的面貌，但在莎莎的故事中——

她记忆的开端是在人间，平凡而无奇的一生却有着无数的温。

异化与伤痕纵横伤的手在最后一刻堪堪握住锋刃，止住了刺的刀尖。

“是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