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命瓷(10/10)

和北晋兵就不再大动戈，而是任由草原陷杀父、兄杀弟的讧。而且唐铁意还数次孤北上，以一把佩刀炼师，手刃无数草原手。

臂圣程元山不知为何在南苑国之行过后，便放弃了草原之上的所有富贵家业，成为湖山派一员。

松籁国则在湖山派一手扶植起来的傀儡新帝主政之，大肆搜寻适合修之人。

陆舫的鸟瞰峰、簪郎周仕的，一直于封山状态。

只不过这些天大势，青衫少年郎只是默默看在中，更多还是读书，以及修行。

先生秋，陆先生，各自陪他曹晴朗走过一次南苑国五岳。既是远游，也是修行。

当时少年手上就有那本五岳真形图，国师秋当年得到这件仙家之后，担心被俞真意夺走，一直试图销毁而无果，后来不知陆先生说了什么，国师就将这本书由曹晴朗保。曹晴朗也大致猜一些端倪，陆先生其实如此针对俞真意，既是为己，也是为了这本玄之又玄的神仙书。

两位先生，传授曹晴朗的学问，又有偏差。先生秋所授学问，循序渐，礼义醇厚。毕竟秋是一位被誉为文国师武宗师的存在。先生陆抬所教，驳杂而。而这位陆先生，在这座天横空世，崛起速度更是前无古人。他的几个弟，无一例外，都成了雄踞一方的枭雄豪杰。

敲门声响起，曹晴朗走去开门。是一位双鬓霜白的老儒士——南苑国国师。

秋与算是半个弟的曹晴朗分别落座。

秋笑：“晴朗，你年少时便多有疑问，问星辰由来，问日月替，问风雨脚。我这个学塾夫，无法回答，以后你可以自己去追寻答案了。”

曹晴朗轻轻。

秋沉默片刻，慨：“但是我希望将来，你可以为这座天，说一说话，不至于沦为人人难逃棋命运的棋盘。”

曹晴朗说：“会的。这与我将来本事低，有些关系，却不重要。而是我相信他。”

秋笑：“那我就放心了。”

秋对这个自己看着一年一年大的青衫读书郎放心，对当年那个白衣负剑的年轻人，也放心。

秋突然有些犹豫。

曹晴朗说：“先生是犹豫留在南苑国，还是去往那座天？”

秋：“我不好奇外边的天地到底有多大，我只是有些憧憬外边的圣贤学问。”

曹晴朗笑容灿烂：“先生放心吧，他说过，外边的书，价钱也不贵的。”

秋打趣：“那会儿你才多大岁数，他当年说了什么话，你倒是什么都记得清楚。”

曹晴朗喃喃：“怎么会忘记呢。不会忘的。”

两两无言。

秋抬看了天：“要雨了。”

曹晴朗微笑：“路犹在，撑伞便是。”

渔翁先生吴硕文当初带着弟赵鸾鸾和她哥哥赵树一起离开胭脂郡，开始游历山河。毕竟朦胧山那边的事太大，吴硕文不是信不过陈平安，实在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一路远游，离开了彩衣国。

先去了趟梳国，拜访了那位梳国剑圣宋雨烧。双方属于聊得来，又谈不上一见如故。没办法，不是朋友的朋友，就一定可以成为至好友，这得看缘分。

不过宋雨烧对两个晚辈还是很喜的，尤其是宋雨烧那个如今掌家业的儿媳，更是对那个瞎都看得来是一个修坯的少女鸾鸾，发自肺腑地喜。这大概跟她自己尚未有女也有关系，遇到赵鸾鸾这样世悲惨却乖巧单纯的少女，大骊谍的妇人，当然忍不住会去心疼。

老少三人，开始北归。因为越往南，越不安生。吴硕文不敢拿两个孩的命开玩笑。

这天三人在一山巅宿，赵鸾鸾在呼吐纳，赵树在练习走桩。吴硕文看得心中欣不已。

鸾鸾当然资质更好，可老人对待两个孩，从无偏私。

吴硕文其实上还带着一本秘籍，是陈平安一个字一个字亲笔手抄来的《剑术正经》，还有一把他自己暂时背在上的渠黄仿剑，都没有与赵树明说。照和陈平安的约定，吴硕文只有等到什么时候赵树练拳有成了，才会拿两，转给少年。

赵树练拳之后，站在原地，眺望远方。

在胭脂郡，那次与陈先生久别重逢，赵树当时只练了十六万三千多拳。后来离别之际，陈先生又让他练到五十万拳。赵树知自己资质不好，所以一门心思埋练拳，希望勤能补拙。

不知何时，赵鸾鸾站在了他边，柔声：“哥哥，你是不是想成为陈先生的弟？”

赵树挠挠，有些难为：“不敢想。”

陈先生那样的一位剑仙，他赵树怎么敢奢望成为弟？

赵鸾鸾悄悄说：“哥哥，可是我总觉得陈先生，对你是寄予了厚望的。”

赵树想了想：“不其他，我一定要练完五十万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赵鸾鸾。

赵树突然叹了气。

赵鸾鸾疑惑：“怎么了？”

赵树小声说：“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侥幸成为了陈先生的弟，那我该喊你什么？师娘吗？这辈分岂不是了？”

赵鸾鸾满脸涨红，如红桃蓦然盛开于风里。她一脚踹在赵树小上：“赵树！你胡说八什么？！”

赵树一脸无辜，龇牙咧嘴。

吴硕文大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赵鸾鸾愈加红透了脸颊，跑去远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