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2)

齐鹤连意气风发地笑着，他说：“答应我。”

他叫的是伽仪，不是恩菱，不是黄恩菱……她肺里的最后一空气好像也溜走了，她只剩一副没有生气的躯壳，麻木地活着，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没有亲，没有友，每遇见一个人她都是在扮演一个正常人，跟他们打招呼、攀谈关系、打听消息，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到另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颠沛离一辈，只是拖着这不属于她的躯壳，了无生趣地活着，熬到迟暮，油尽灯枯之际，最后朝仍然意气风发的齐鹤连伸手，却无人再回应她。

新鲜微凉的空气猛地肺里，林伽仪脱力摔齐鹤脸的怀里，大着气，弯着腰，间断咳嗽着。

怪不得当时教练说，不被打成什么样，不要把自己的脖给对方——这会让人失去所有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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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半杯，林伽仪终于有了知觉。

周风砚和齐鹤连一起也没办法掰动她的手。

徐成莫、江序、周风砚的声音全变得微弱，在“咔”的一声之后，全消失不见。

和溺时的觉好像啊……呼困难，肺里的东西不去，到肺里的东西都是会杀了她的，记忆像走灯一样闪过，一帧一帧，全是她已经失去的幸福。

齐鹤连在她的面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是他在变得模糊，而是她的意识在变得模糊。

“怎么办，风哥？”江序想帮忙，但完全没办法手。

以前动手是对坏人，可现在他要动手的对象是自己的队友。

她要看不清齐鹤连的脸了……

“答应我……”

“伽仪，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伽仪，再持一！”齐鹤连掰不动辛成苒的手，只能尽量扩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给林伽仪留息的空间。

了邪一样的辛成苒力气很大，平时也有训练过，林伽仪被阻住呼，手上完全使不上力气，一切自救的方法都像是徒劳。

林伽仪回去看齐鹤连，发现齐鹤连的脸惨白，手也发凉。

记忆定格在南枫山。

怎么办……林伽仪觉得好胀，脑袋好胀，有空气要从肺里来，可呼被堵住，那些气就全涌大脑，占据了脑空间，反倒把原本脑里的东西往外挤压，球也好想要爆来。

天上飘着雪，落到人的肩上、上，落到树上、地上。

咙被突如其来的空气得燥得快要裂开，徐成莫赶端来温。

齐鹤连去掰，可辛成苒的手受到外力反而掐得更，手指用力到发白，已经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了的指痕，手指几乎要嵌林伽仪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