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2/2)

中传。

她落在信纸上面的彩文字像是蟋蟀的小夜曲那样甜，有些呛人的烟味当中，给人的觉如同一混合了雪松与果的香味的香。一墨迹染在信的最后，她的目光仿佛在其中和若有若无的烟味一起浮动，凝望着比远方更遥远的远方。

最初的故事和最后的故事比起来，就像是若虫与成虫，有着截然不同的模样，但好像又可以从中看一依稀的过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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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故事也可以在语言中传了。人们发明一公认的节奏声调和不同发音方式，把不同的音和不同的事互相对应，创造了有实指的词和概念的词，还有一些无意义的词。人们通过这样的组合开始向别人讲述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可以连绵不绝很一段时光，而且在这段时间里逐渐丰满。

再再往后，人们终于发明了文字。他们学会用文字把不断变化着的故事定格，就像是树胶包裹一只飞翔的小虫，一切都被凝固在琥珀中。他们用骨、石块、草叶、石、墙、纸张、电屏幕作为文字的载，让这些东西能传播开来，来到更多更多人的前。

那时候人类可能还没有发展一成系的语言，只有支离破碎的用来表达某绪与要求的声调。但故事已经在肢比比划划的表演与试图还原场景的描绘中传播。

几个世纪之前，那批永远也不缺少创新神作家就通过这样几乎于恶作剧的形式寻找到了他们自己的答案：

对于创作者来说，他们的作品真的需要在乎什么传的便利，需要通过这方式得到广泛的“读者”吗？

有人故意在自己的戏剧里面添加上能惹恼读者的元素，有人在自己的小说里隐没了全的某个字母，有人洋洋洒洒的一章来没有使用任何标符号，有人把不同可能和时间的故事无端地同时穿于一个篇章，有人在写自相嵌的诗中之诗，有人恶劣地打破了阅读的安全距离，将他们拽到了直面文字的恐慌当中……

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或多或少地拒绝了一分的读者，抱着某奇特的心态故意给他们创造了一重又一重的阅读困难，在那些可怜人疼地读他的作品时狡黠地微笑着——为的是用这常人难以理解的形式建成自己艺术大厦的最后一层台阶。

传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为此，人类不断发明更加便利的载——但是，但是。

“在很多的时候，一作品的诞生必须要舍弃一分可读。在几百年前，人们尝试用一艰涩的、琐碎的、拼凑的荒谬可笑的方式来反映那个同样琐碎、无聊而又荒诞的步时代。为此他们愿意牺牲一大分的读者，只为了自己的文字能得到最适合这个时代的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