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2/2)

格瑞克里斯举起一只手，对这些漂亮的型机喊，就像是过去的时代里有人会举起一只手让路过的车停来载自己一程一样：“我想要去黎，可以顺路带上我吗？”

现在，这群鹿就正在它们的迁徙。

“谢谢。”他说，“真兴能遇到你们。”

这些作为智能机人而在文明鼎盛时期制造来的机械鹿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造或者仿制，甚至没有人能够再理解它们脑海还秉持着什么样的逻辑。

在前十年那个最绝望的大崩溃时代里，许多人正是因为“机械”对他们的认可，才持着走了来。在现在的宗教中，这些机械也成为了所谓的“圣”：因为它们对这个世界上生命没有边界的温柔意。那些相信宗教的人甚至认为，正是这份让它们自也变成了生命。

事实上，这些机械也越来越像是活。它们会假装自己睡眠，会求偶，会互相安，还会像是动一样迁徙——虽然在生理上它们能够适应绝大多数的环境，但它们本就像是在享受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的过程。

他说：“所以几乎没有声音。”

格先生灿烂的笑容，他推着自己面前的抓娃娃机走了过去，有些吃力地拽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多了的大家伙爬到了小鹿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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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时候，这次所扮演的角也不过是我演生涯当中的一个小曲。我继续着我作为演员的生活，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别人的面貌演的。毕竟那个时候只有几个演员，而我们总不能让观众看角都得一模一样的电影吧？我唯一以自己的样貌场的只有那个委托。”

“只有那一次。”

“嗨，请问能稍微停一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抓娃娃机里面的玩偶们基本上都知这个故事是怎么发展的了，但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开打断，只是默默地听着对方继续回忆着自己的过去。

鹿群停了来，大家都好奇地把自己的脑袋垂来，看着这个小小的人类。一只幼鹿模样的机人从鹿群中，用那看上去完全就像是活的漉漉睛注视着他们，最后温驯地跪，让面前的这些小家伙好顺着它的爬上来。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它们为人类服务，并且永远不会伤害人。哪怕是被污染的人，只要没有彻底地被侵蚀，它们也会表现得相当友善。

他叹了气，像是在针对自己当时的后知后觉，然后重新抬起，朝周围浩浩看不到尽的鹿群看去。

格瑞克里斯垂眸，似乎正在凝望着某个虚无缥缈的地方，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笑了起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