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2/2)

格瑞克里斯眨了金的睛。他毫不犹豫地伸手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9783，然后想了想，很确定地了。

费奥多尔看着上面的文档，他对面前的人突然升起了些许的好奇心，开问：“你一共记得多少个人？”

格瑞克里斯对他们的举动倒没有什么阻止的想法，他在边上默默地看着，甚至表可以说是有兴。

他们也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他勉把最后的几个单词说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说到最后，他的嗓都已经哑得不成样，但显而易见，还有一大片名单都没有讲到，还有许许多多的名字都排列在面。

玩偶们已经爬到了电脑桌上，正在翻看着那些人的资料。他们凑在一起无声地观看着这些人各有不同的一生，以及他们留给格瑞克里斯的话语——里面有的还有一段小小的音频，记录了他们朗读或者唱歌的声音。

他低朝着一个文档看去，开来：这上面是另一个人的名字。照片上是一个全漉漉的少女。

格瑞克里斯先生哑着嗓咳嗽了几声，有些无奈地对着玩偶们摇了摇，门问监控摄像要了一杯。

他已然见证过太多太多的死亡，记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然而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这些选择死去的人只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

“我救了她之后大概有十天，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她死亡的消息。她后来喝醉酒后请人把她送到海边，一边喊着要回家，一边朝着大海跑去，淹死在了海里……咳咳咳。”

九千七百八十三。

比我更加合适，他是一大群孩的爸爸妈妈……可是他肯定不想看这么悲伤的场景。”

就算是他每天都会前往一个地方去见证一个人的死去，这也是接近二十八年的时光。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把将近一万个人的一生铭记在自己的脑海里更是一不可能的事。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他端着半杯回来的时候似乎缓回来一了，对他们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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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的领域，这个还没有上五位数的数算不上多大，但如果这个数字指的是他记住的、曾经参与过他们的死亡的人，那么这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庞大到可怕的数字。

“这是西柯汶那。”他说，“她说自己的家乡就是那里，所以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我们的相见更像是意外，当时是她掉了里，我把她救了上来。人们说她有妄想症，总是幻想自己是从大陆的另一边过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费奥多尔问，“你见证过那么多人的死亡，记住了那么多的人生，给那么多临死前的人安与告解，其实比那个心理治疗工程中的ai还要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