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3)

“不会错的，只有我们村才会给老榆树扎红绳！”

看着太已经快落山，舟雨三两吃完手中糖葫芦，一把拎起岁始，随便寻了个方向飞去。

岁始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肯定：“对，没错！舟雨快来，我带你去见阿婆！”

但她这些年去过太多地方，遇到过许多可的小孩，送去的狐狸早已数不清了，一时也想不起来其中是否有这个平平无奇的小村。

次日一早，舟雨带着小岁始，一大一小在老的絮叨中启程，前往小孩中的王山王村。

舟雨回，看到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白发老翁佝偻着背站在院门，岁始声唤：“张阿公，你知我阿婆去哪儿了吗？”

老翁眯着将岁始打量了好久，又抬看舟雨，舟雨对老翁，替岁始解释：“这孩大概三个月前被他爹卖给了人贩，我家人救了他，这次带他回来找他阿婆，老翁可知这家主人是什么况？”

此时一大一小两人满脸惆怅地坐在路边树枝上，手里各拿两串糖葫芦，一边啃一边互相埋怨。

突闻噩耗，舟雨心里发堵，岁始的小脑瓜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拉着舟雨的衣角，期期艾艾地问张翁：“张阿公，为什么要烧纸磕？我阿婆在山上什么？”

“你确定是这里吗？”

“我是岁始啊，就是这家的。”

“阿婆，阿婆！我回来啦！”

舟雨被他拉着一路往村里去，不知为何，这地方让她莫名有些熟悉，想到岁始手中的狐狸，她开始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又是什么时候送的那只狐狸。

老翁似乎终于想起岁始这个人，恍然：“原来是赵家那孩啊……唉，赵盛这个混账卖了儿就带着钱跑了，赵家嫂没追上孩还摔了一跤，撑了两天人就没了，没想到这孩倒是个有福气的，遇上了好人家，既然回来了，就去给他阿婆磕个烧纸吧，她就埋在东边山上，唉……”

“岁始啊，你不聪明，自己回家的路都不记得，还把村名字都搞错，唉。”

舟雨的思绪被岁始兴奋的大叫声打断，她笑着摇摇，跟他一起推门走一破败的小院。

两人已经在松原城东三百里左右打听了一天，本没打听到什么王山王村，要不是有人贩的证词，舟雨都要怀疑这小孩在胡说八了。

岁始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似乎终于明白他再也见不到阿婆了。

舟雨谢过张翁，从岁始家找一叠黄表纸，带着他上山，找到了赵阿婆的坟墓。

张翁默了默，再次叹息：“你阿婆没了，死了，你去她坟前给她磕个烧纸，这是你的孝心，她看到你回来会兴的。”

这个说法倒是有趣，舟雨笑笑，加快速度飞向那棵红红绿绿的大榆树，带着岁始落到树。

这时门忽然传来一苍老的声音：“你们找谁？”

岁始跟她同行两个月，已经习惯了时不时飞一段的赶路方式，泰然自若地继续啃糖葫芦，一双睛也不闲着，东转西转，试图从得差不多的树和田地中找熟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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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舟雨也不聪明，这么的天，糖葫芦一会儿就化了，你买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舟雨是个吃玩的，带着货真价实的小孩，两人更是一路玩得飞起，上山河，城里乡间，但凡听说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就拐过去，十来天的路程是走了两个月才到，原本瘦小的孩已经被养得白圆，亮闪闪的睛倒是终于有两分像舟雨了。

院里没人，墙角的杂草已经到小，门把手上结了一层灰，窗框中还缠着蛛网，如此状，舟雨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正想拉住岁始，这小孩却已经一冲了房中。

舟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摸摸他的。

顺着岁始手指的方向，舟雨果然看到一颗被扎满了红布条的大榆树，她顿时乐了，了一把小岁始绒绒的脑袋夸：“真是好力啊！这回可别再认错了！”

岁始懵懵懂懂，照舟雨的吩咐磕了三个，两人一起烧纸给赵阿婆，小孩那有些迟钝的神经终于懂得什么是死亡，一边烧纸一边抹泪，哭得上气不接气。

舟雨不知该怎么

老哈哈笑着，将打听来的岁始家所在位置告诉舟雨：“说是在松原城以东三百里一山的村里。”

舟雨轻轻叹息一声，看着岁始将每间屋都找了一遍，最后焉耷脑回到舟雨边，扁着嘴：“阿婆不在家。”

老翁眉皱得更了：“你是哪家孩？我怎么没见过……”

“唔唔，那里那里，舟雨，那棵扎了红布的树，是我们村的！”

应当的，正好我也该去走走了，省的你天天派那吵人的鸟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