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業京扛把子(2/2)

曲终，满座皆起。有人喊「再来一闋」，有人直接奔往清单最前的「同款专柜」：兰苕那件月白罩衫与青丝步摇当夜就被订了七十馀件。

「哪一层？」谢晴问。

「别说。」谢晴耳尖微，瞪了他一。

谢晴看着账目，只用扇骨轻轻敲了两：「好。」

第二日，城中少女纷纷仿妆，第三日，绣云坊门外排起龙。凤璣银楼乾脆在铺前掛匾：「《上风雪》同款，售罄不补。」

三个月假期在雪落又之结束。

「还不够。」君不闻侧靠在桌边，里是捨不得掩的自得，「一齣换《拾阶》，再推一款男装。让季风穿新式窄袖，面改得更合骑行，给城中公一个藉。」

返程日近，谢晴收拾行，准备回帝都上朝，正式住御赐镇国公府。临行之际，伙计们排成一溜儿送到门，季风与兰苕也来叩谢。谢晴一一还礼：「戏要常换，心也要常新，才能抓住观眾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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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外的御河。」君不闻言简意賅，「河面比清凉湖更阔，酒船可加到六艘。帝都的製衣与银楼界更，联名款先押在三家尖行上，销售分区，限量预售……」他顿了顿，望向谢晴，「你去上朝，我去搭台。戏一开，朝中也会来看，你要招待的人，席次我都给你留。」

响，云袖翻飞，台上剑光与雪綃错落，唱念的板确，行当变换畅。及至第三折「折柳」，兰苕步上竹栈，灯火把她的影一分为二，落在里，像两个人同时在告别。临桌的观客一时无言，全都专注于台上两人；酒船上有人静静把酒抬到边，却没有饮。

「你倒是把整座城都算戏里了。」谢晴抬，笑意藏不住，「谁叫我们的君师爷还有个报门要养呢！」

账房半月一结。赞助行销额飆升，分利如。君不闻当即令：伙计、厨娘、火军、小侍，一律加薪一成，逢首演另有红包。月末又增了两条福利：家中有病者可领药资，家中有学童者补书费。业京一时传为谈，沉月楼成了人人想的好去。

君不闻低笑：「记得。将军若再生气，我就…」

苏婷远在队尾，指尖拂过腰间的信匣，目光沉定：帝都的萧溯，早已收到了那只白羽传来的消息。新的暗，悄然涨。

谢晴收起扇，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角：「那就各归其位，各展其。别再让我生闷气。」

君不闻合上最后一只木匣：「我与你同回帝都。业京的法，原样搬去帝都沉月楼，再拓一层——」

两人相视而笑。蹄声响，车队向帝都而去。风再起时，清凉湖上戏台依旧，灯夜夜，却换了新的故事；而帝都城里，另一座更大的舞台，正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