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节(3/3)

往沉得住气。不枉我当年将缉司托付给你。你得很好，比我原本预料中的，还要好。”

顾瑾之：“在你的原本预料之中，东洲就会牺牲这么多人吗？”

老人：“当然不是。在预料中，本来会死更多的人。顾瑾之，你很了不起，我汲汲营营大半生，始终未能消除人妖之间的隔阂。而你并未在人世间显山，到最后，却能让妖与遗族皆为人而死。”

顾瑾之：“你错了，他们不是为人而死。而是为了自己能够活去而死。”

老人放酒碗，呵呵又笑：“你看，我就不和你打哑谜。”

顾瑾之：“你的哑谜还少吗？既鬼门，又创缉司，借假死遁逃，瞒过了秦以川和荀言的睛，隐于暗布局还嫌不够，借了鬼门老的名，再次改换面凑到他们的前。你这一生从古至今份无数，以至于我现在都不知到底是该称呼你为鬼门的七爷，还是早已经死了的俞青衫？”

前的老人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这次或许是被顾瑾之勾了兴致，不再是浅浅一个碗底，而是倒了满满一碗：“人本千面，有名亦是无名。用年轻人现在喜的话来说，人门在外，份本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又何必非要明白谁是七爷，谁是俞青衫呢？”

顾瑾之：“我从来不对任何人的份兴趣，我想问的，是份之，承载的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是七爷的时候，一手促成让荀言与规则合，是俞青衫之时，又早在酆都布局，引秦以川取了盘古族人的遗骨。如今荀言与天同归于尽，秦以川与黄泉狭路相逢不知所踪，这些事，亦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俞青衫：“是，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顾瑾之：“我们来这，也早在你的预料。”

俞青衫：“不，我的计划之中，并无你们二人。”

郑：“我们是为人而来，你在计划中从未考虑我们，是因为在你的局中，此刻的人，本已经该灭绝了才对。”

俞青衫：“虽然抬到明面上说确实有残忍，但这的确是我的初衷，不过你说得也不全对，我可没有灭绝全人类的打算，就算有也不到，人类这东西就像杂草，生命脆弱却绵绵不绝，数量繁多无不在，即使一朝摧毁也是风又生。不仅是我，就连天和黄泉，他们盯着的也只是那些血脉特殊的人，普通人类于他们而言从始至终都无足轻重。在我的规划中，会被放弃和牺牲的，只有东洲和附近几城而已。”

顾瑾之：“很遗憾，未能如你所愿。”

俞青衫：“你不必讽刺我，顾瑾之啊，咱们两个其实是同类人，你选择保人类，是因为你站在我的肩膀上，有的选，仅此而已。若你我互换，我们作的选择，必定也是一模一样。”

第543章 七爷就是俞青衫

顾瑾之顿了顿，没有说话。

俞青衫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