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孤岛惊魂（十四）(2/2)

前尘往事，一一浮现，白檀却只淡然一笑，对葛婆婆：“快些起来吧，这么大年纪了给我行礼，真是不落忍。”

“呵。”白檀掀一笑，白森森的牙齿，“我只说岛上村民并不吃人，却没说要轻易放过你们，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旧账吧。”

却说孙文宇等人提心吊胆地听了半晌，越听越是惊骇，越听越是害怕，孙文宇更是控制不住面表，惊惧：“妖怪！你竟然是妖怪，赶快把他抓起来烧死啊！”

微风卷裹着沁人心脾的香，缓缓在空中氤氲着，开层层涟漪。

葛婆婆匍匐在地，哀哀地颤声：“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贪心不足，得你只能离开……”

短暂的静默过后，白檀忽而展颜一笑，这一笑的姿态，宛如百齐放，月清华，得难描难画，足以倾国倾城。

若是可以，陆乡也不愿亲手揭开恋人的真面目……

白檀叹了气，他虽然生来不凡，世世享有生不老的年轻躯，可是，那无边无际的漫岁月，到底还是对白檀心产生了影响，他望着葛婆婆，目光怜又慈和，温声：“小时候就喜哭鼻，现在年纪一大把了，还喜哭鼻，我如今却不想再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谁知，葛婆婆那么倔，即便被白檀明确拒绝，也一直不肯死心，待在闺中，等了白檀十多年，见他确实不肯回心转意，才不不愿地胡择了人成亲。

白檀同孙文宇：“福哥儿临死前，求我替他孙讨个公，我答应了。现在，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有人搬来一把有些年的圈椅，白檀闲闲坐了，居临地看向孙文宇：“你们还不知吧？林小宁的爷爷福哥儿，也是我收养的孩之一，唔，他跟葛婆婆还是同一批呢。”说到这里时，白檀抬眸冲着陆乡笑了笑。

所有人都知白檀生得极好，但是他似乎而不自知，从未以此作为倚仗，甚至总是有意无意地收敛眉梢角的撩人风，挂着浅淡温和，无辜又无害的纯善表。

孙文宇却难得机灵了一回：“喂鱼？”不是自己吃么？

陆乡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就能完结啦

既然份暴，白檀也不再玩角扮演游戏，缓步走到院中央，所到之，人人恭敬退避，诚惶诚恐，神谦卑恭顺，却又似有若无的亲近之意。

这话一就犯了众怒，那持刀的彪形大汉率先就踢了孙文宇一脚，骂：“再敢言不逊，我就把你剁成七八段，扔海里喂鱼！”

然而，这一刻的白檀却似拂去所有灰尘，褪一切伪装，他贵淡漠，傲视万，分明衣衫简朴，纤弱不堪，却有一俯视天，视世人如蝼蚁的傲然——或许，这才是神真正的样，无悲无喜，波澜不兴。

他给葛婶使了个，葛婶就动作麻利地搀着葛婆婆站好了。

孙文宇等人心跟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乍惊乍喜，迟疑：“算账？算什么账？”

“啊？”众人舒了气，心有余悸：“哎呀，学你怎么一分寸都没有，开玩笑开到这程度，可就太过分了……”

陆乡神复杂地同白檀对视，不错，这一他其实也猜到了，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汪有福的那番话，让他知神当年收养在青岛的孩，大多或病或残，先天不足。而常宝山最初给他介绍林小宁的家况时，曾经提过一嘴，林小宁的爷爷是个瘸。想来，他也是蒙受神恩惠的弃婴之一，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离开青岛，选择在云省定居。至于那个在林小宁爷爷死前，特意前去探望的人究竟是谁，现在也有了答案。

葛婆婆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到白檀面前，艰难地跪倒在地，像是一个脆弱无依，只能寻求家庇护的小女孩，呜咽着哭：“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自从青岛离开后，百年来，白檀也曾寻机来过一两次，只是怕葛婆婆动心事，有意避开她罢了。

。

白檀笑了：“岛上的人都是好孩，怎么可能真的吃人，先前所作所为，不过是故意演戏，吓你们一吓罢了。”

陆乡闭了闭幽晦暗的双，眸里一片沉甸甸的隐痛，注视着白檀，一字一顿地说：“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大概拥有一些神力吧，比如，生不老？”

白檀悠然：“一百多年前，我亲手缔造了这里，青岛上的每一个孩，都是我一哺育大，世人厌弃他们，将他们看怪胎、畸形，可是，我却视他们如珠如宝，不舍得让孩们受任何委屈，这大概就是一颗老父亲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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