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2)

许敬若没发现，抓住钟摆的一角，沈煜清抬，听他：“你放手去，洗钱的事我替你扛，警察抓不到。”

他的重音落在“你”字上，沈煜清心跟着沉重，猜了很多个原因，没想到是病膏肓。

沈煜清定定地看着他，“我很想知你今晚心急，是因为担心宋澜舒，还是别的？”

心绪不明朗，沈煜清沉住气，掉暗格上的灰，打开盒，里净净，手机旁边还有备用u盘。

“为什么？”沈煜清抱着钟，往墙边靠。

许敬若蜷起手，指尖在地上画圈，砖冰凉，声音冷了几分：“我这个人，这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替我老婆报仇。”他抬眸，“所以你也看到了，我放弃了化疗，回国找到了宋澜舒，和你。”

“上个月在温哥华，我查了肝癌，医生说我还能活一个月。”

许敬若往火堆看一，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凑近，笑了，尾褶加重。“你手里有证据，宋澜舒手里有枪，你们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能死宋远。”他晃着指，“我把赌注在你们上，替你扛个洗钱罪，替她扛着贩毒罪，又怎样？”

两人挨得近，心离得远。

沈煜清沉默，门前的老式煤油灯忽闪忽闪，他眯起，手里的旋钮被压到底，弹簧发无法承受的“吱呀”声，他松了手，晃了晃遮罩，终于松动。

他只知，这世上除了夏闻竹，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他好。

心里装了明镜，沈煜清打开遮罩，手搭在暗格上，发觉许敬若话里拐弯抹角，像是想把自己绕他的节奏里，跟着他复仇，后顾无忧。

“什么为什么？”

沈煜清藏起u盘，眸光绕房转一圈，突然：“坐牢的事我另有打算，不需要你替我抵罪。”

许敬若目光从他手里的西洋钟扫过，轻轻：“我活不了太久。”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也分恩浅，如果只是温哥华普通的施救，怎么想也不合理，沈煜清这辈没遇到什么善人，更不相信许敬若菩萨转世。

替别人坐牢本不是件快活事，虽不说法律是否允许，许敬若早年替宋远贩毒，警察若追究，岂能逃过。

许敬若瞳孔一颤。

门前的煤油灯暗了几分，沈煜清手一，心像是被急雨淋，茫茫然，差掰断木盒。

“我知，但我不想坐牢。”沈煜清恢复冷静，倒了机油，转动齿。吱嘎声响中，门的叶落了，多了两三个人影。

他拿大衣外挡了挡，许敬若没发现，换了个姿势，捣鼓火堆。

了，还要尚的节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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