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夏闻竹握枪的手缓缓垂落，心如鼓。

夏闻竹咽了咽，嗓发苦。明知沈煜清不会伤害自己，但无法抑制恐惧。就像是刚开车的新手，见旁边的人加速，想着避让，脚却不听使唤踩油门，张地。

宋远其名曰这是惩罚，惩罚她心有杂念，不能个冷的毒贩。

她只好偏移方向，却听到了保镖脚步声，怕当场被抓，只好向煤油灯，引屋里人注意力，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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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前一瞬，临近宅的保镖匆忙跑来，见闯者，本能举枪，不知来意，不敢轻易击。

掌心发麻，这和拿玻璃碴自残的觉不同，悠的阵痛，连接着心脏。

沈煜清放枪，从角落来，风动发丝，鼻尖是枫叶混着泥土的气息，夏闻竹眶红了，沈煜清扯了扯嘴角，没笑来，他站在柜门前，看着自己的神，明亮的，关切的，慌张的……所有的绪，都在猎猎风声中传递。

明明和前剑弩张的景象毫不相，但心脏痛，唤起了更久远的记忆。当初宋远骗她姥姥姥爷还在世，给了个地址，她找过去，只剩空房，还有父母散落一地的骨灰。

怪陆离的画面脑海，他想起舅舅拿枪抵着后脑勺，还有早期绑架，昏暗的密室，火药味鼻腔，不怀好意的人朝他走来。

宋澜舒看向许敬若，晃着枪，里满是茫然。方才枪指向宋远，许敬摇，朝她投去暂停的神。

一时间，四人的弹向同个地方。

再抬眸，屋里还有人，宋远背对着他，正挟一个男人，那人他不认识，看背影只觉得他快窒息了，后脖颈通。

“宋澜舒，你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宋远指着自己脑袋，挑衅笑：“次记住，打这。”

宋澜舒扣动扳机，他跟着模仿，对准煤油灯，弹飞速过去，掌心被后坐力震的发颤，他瞪圆睛，盯着手，没见到血，茫然一瞬，又清醒。

这晚，沈煜清比镇定药用。

夏闻竹抬脚跨门廊。

宋澜舒没回答，屋里的光线不怎么明亮，她环视四周，竹藤箩筐，窗帘橱柜，熟悉又陌生，她抿了抿，视线最后落在宋远脸上。

他料到宋澜舒不敢动手，挥手退了保镖，笑得有恃无恐，隐约有了毒后的神态。

夏闻竹躲不掉，避不开，踉跄后退，寂静夜，脚踩在落叶上，窸窸窣窣，有了些落地的真实。

宋远朝他后一瞥，保镖收起枪，兵不动。

脚边满是绿玻璃，蜡烛油滴在石砖上，斑驳一片。宋澜舒快速眨了眨睛，想起老家院，父母带她离开的那个晚上，她打碎了烛灯，姥姥抱着她说碎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