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他这句话是说给严栩安听的，是说他明明又想吃甜又怕腻。严栩安很不服气，说这个本来就很腻，又向我求证alvin说的话是真是假——国人真的吃这么甜？

神经病，他以为这是街篮球。我心里骂，还是假装很开心地和他拍了一手。他在夏威夷生大，那地方我只去过一次，但不妨碍我知那里有一家很难吃的餐厅。我说了那家餐厅的名字，他连连。我们两个一拍而合，严栩安只能和他的糕面面相觑。他应该后悔带我来，不然原本喜他的人通通喜上我要怎么办。

“你有多？我看你也比你哥要。”alvin问我。

“那我次穿鞋穿厚一。”

我开玩笑的，事实上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可能要在一起了，他这次回国不过只待十天，九天都在严栩安边对他嘘寒问，甚至还能一心思来关心一我。我为什么知，因为我除了玩板，十天有十天都赖在严栩安家里不走。我是他弟弟哦，多好的一个借。

他也要我和他一起去研究室，大学里的机密重地，哪里能是我这人能随随便便侵的。我立刻说不去，他笑得七八糟，说哪里有这么严重，里面还有我写的书，你去看。还有心，上星期有人去日本差带回来的八桥饼，不过也好甜。

alvin满意地爆笑起来，伸手要和我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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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alvin问服务生要咖啡，他的优雅是自然的，没有半的装腔作势。他的直白也是透明的，他绕过了很多人为了获得一些东西而必须遵守的规则，并且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不想这样说——但他有些接近我希望我自己成的样。

我觉得我也要对alvin改观了，严栩安喜的人——被严栩安获准能够喜他的人没有差劲的人。alvin比他大一岁，除了搞艺术还经商，真正的人生赢家。他爸的公司在夏威夷，他负责中国这边的业务，日常在两边飞来飞去。妈的，我还以为严栩安之前郑重其事说送他国是个永别，结果就是送他差而已。

这十天里我又去过一次严栩安的课堂，他一个大学老师，说是传授业，更像是在表演他的数学兼哲学天赋，那讲台也不是讲台，是他的舞台。alvin和我在教室里一边一个，他守前门我守后门，像两座敬业的石狮。课后alvin约他去吃饭，他拒绝了，说要去研究室。

我只能诚实地。真的，他们真的吃很甜。

“我一米八三。”

“你看看。”他拍严栩安的肩，“我就说他比你。”

我注意到他拿着餐叉的手指非常漂亮，不输给严栩安。无名指上有一个很小的文，就是戒指的位置，一串英文字母，像某个人的名字。他几把芝士糕嘴里，说国人的糕比这甜得多，这都不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