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3)

见他不说话，又接到妻求助的神，胡巧英有些不耐烦了：“哭也没用，你伤了你妈的心，你想过她多少个夜里在哭吗？”

“你们在外面，不知前些年这里发生了什么。很多事我也有苦衷，我也要生存。我知有些事我错了，对不起妈。我无数次向她歉，不过……”

林正清将脸埋在掌心，狠狠，时不时传一两声控制不住的呜咽。

悔恨的大外甥重新上线。

这话说得格外动，格外诚恳，让胡巧英也不好说什么。

“不必了。”胡巧英打断他，“今天也是看在咱们还有血缘关系的份上，我还跟你说几句话。以后就不必见面了，我不想你妈妈不兴。”

胡巧英又递给林正清：“这是给你家两个女娃娃的见面礼。也算是我们这个没见过面的舅爷爷舅的一心意。”

胡巧英站起，这是要送客的意思。林正清立即明白他意思，也跟着站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也累了，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带两个孩……”

他们带了整整一箱礼回国，本来就是打算给胡巧月和林正清一家的，哪知胡巧月恨透了这个儿，压不愿意见面。所以当时就只给了胡巧月和林思危一些礼，其余的还都在箱里，原封未动。

基本属于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跟前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林正清着礼，咬咬牙，委屈：“我听舅舅的。只要你们兴，多少委屈我都可以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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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好意思。”

“我妈受的苦，我都知。”他一鼻，可怜兮兮地望着庄音蓉，“舅妈，您也是女的，您将悠之和幸之带大，您能不知女人的苦吗？我纵然以前不知我妈的苦，后来我自己带大了两个孩，我能不回想吗？

“哼！”胡巧英冷笑一声，“你知就好！”

庄音蓉拿过两只包装的盒，递给胡巧英。

至于那两条手链，都是欧洲奢牌，国也是没有的。之前知胡巧月有一对双胞胎孙女，本来也是给她们准备的。

至于庄音蓉，她到底是女人，还是个善良的女人，被林正清这一顿说，也的确有些心了。

林正清地叹了一气，无尽的悔恨和疲惫。

“那就……谢谢舅舅，谢谢舅妈。”

“我知，我都知。我不求我妈原谅，我就远远地关心着她，知她健康平安就好了。还有，我今天来，是真心来探望舅舅和舅妈。我妈不原谅我，不认我，但我总归还是她的儿，是你们的外甥。你们回来探亲，我不知也就罢了，知了却不来拜访，那就是我没有礼貌，失了礼数。”

胡巧英想，这外甥没良心，不来往，外甥的孩是孙辈了，就给个见面礼，也算自己尽到了心意。

半晌，他掏手绢，摘镜了泪，又重新上镜。

“你们应该了解我妈，她是非分明，又烈……不，也不是她的原因，归到底还是我让她伤心了。”

庄音蓉有些尴尬。虽说她也见过小时候的林正清，但毕竟几十年不见，何况那时候林正清也就是个小娃娃，就是得可，又经常跟她儿胡悠之一起玩，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是谈不上。

“都是这个时代。

想了想，他：“你的心意我收了，谢谢你来探望。音蓉，把我们带来的那两条手链拿来。”

“没什么不好意思，你拿着吧。给孩的，不是给你的。”庄音蓉。

他偷偷抬观察二人，胡巧英的脸和缓了很多，显然前些年发生了什么，他都知。纵然他曾经不知，回来晋陵这几天也该听说了。将一切都推给时代，推给社会，是最有效、也最能让人同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