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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绪宁并没有在意这段故事，只是觉得现在的张怀德倒是比从前顺了。

这些都是从前蔡绪宁知的消息，如今不过是张怀德再重新讲一遍。

“我知，这些都是旧话。我当时告诉过你，在失联中我撞见的队伍，是刘縯的人，为首的，是李通。”

而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不若先说你想让我些什么，这买卖来总得先知彼此的底线才好，是吧？”如果不是看中这家伙上还有可能挖掘的余地，当初蔡绪宁也不会留这个途径，能够让张怀德找到他。

可毕竟他还是个人。

能够让这个品完全算不上好的小回……也不知张怀德究竟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能遇上那么好的一位姑娘。

蔡绪宁吃着茶，淡淡说：“你当年说的那句话，其实是你自本心想说的话。你对我的恨意有多少，我并不在乎。但你供了李通这条消息，我饶了你一命。只不过当年，你肚里还藏着些别的东西，不是撬不开你的嘴，只不过我既然答应让你活着，便也就罢了。”

“赤眉后续的踪迹，我想你比我清楚得多。在安，邓禹、刘縯，赤眉三家三足鼎立。原本赤眉以为自己能讨得到好，万没想到刘縯与邓禹突然联手，势要把赤眉给打安。往后看，我们数次与刘縯的人战，在混中我带着一支小队偏离了路，与大队伍失去联系。”

蔡绪宁笑眯眯地吃了茶。

蔡绪宁却还有话要说。

他看着蔡绪宁平静的脸，突然笑起来。

这话拿来吓唬胡胥，他有些不忍落，但是拿来吓唬张怀德，蔡绪宁却是张就来。

张怀德有些怨怼地瞪了蔡绪宁，这些还能赖谁？

这几年张怀德虽然活来，却吃了不少苦，这人生际遇大起大落，很难辩几分味。

只要是人，终究会遇到肋。

张怀德的脸僵了片刻。

蔡绪宁：“你们这游走的痕迹倒是颇为漫。”

想当初他们风霜雨打，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曾以为那应当是财富泼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现在却不得不为了所谓的百姓民生而些劳心劳力的活计，稍有不慎甚至还需要担心脑袋掉来，战战兢兢活得没滋没味的。

“你当初问我，我的消息是从何而来。早些年我被你们击败后，确实是带着人去投奔了铜军。不过铜军在被刘秀赶尽杀绝之后，四散的人四游走，一分投靠了赤眉军。”

蔡绪宁确实是知的。

张怀德说：“你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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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份量的消息，你可知光是我来的这一次代价，你就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