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桑拿(2/2)

雪痕，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雪痕听不懂，但是明白了罗兰的意思：这就是北奥的风俗，乡随俗吧。

当人们把那块耐温的桦木板第一次翻动的时候，雪痕从隙里看到了面的赤红的火炭，原来这是一能够让桑拿房升温的机关。

然后大家都向前迈了一步，开始踩动桑拿房中央的一片特殊的地板，那是一块块条形的翻板，每块地板中间有一个横轴，可以上翻动，翻动它的方法就是用脚踩。但是木板很重，需要一个男人和对面的一个女人共同协力才能让它上翻动。

更奇特的是，这里是男女共浴的，两排木质凳分别在相对的两侧，男女分坐两边，雪痕看向女人们那一边，目光立刻就被一个赤半的年轻女引了，她是舞会上的侍应，雪痕曾经和她说话，却被她冷漠地无视了。而此时她就那么赤地坐在凳上，姣好的丽动人，看到雪痕在看她，竟然大大方方地向雪痕挥手打招呼。

于是人们自动凑成一对一对，拉住棚上垂来的麻绳，以保持平衡。开始一脚浅一脚地翻动这些地板。

“我的天哪，这是火山吗？”

罗兰摇摇：“看起来你还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理。我在欧洲，见过一些所谓的女权主义者，她们声声致力于争取和男一样的社会权力，可是当她们来到真正男女平等的北奥，反应像你一样，接受不了，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说白了，其实她们并不是想要‘男女平权’，而是要‘女特权’……”

白的蒸汽缭绕着，空气中有丁香和醋栗的香味。

人们声笑语，仿佛在行一项生产活动。

“这就是sauna啊——桑拿。在北奥延续了一万年的传统，是北奥的国粹，曾经传遍了全世界，在末日之前，在世界上的各个地方都有这一项娱乐活动。北奥人认为桑拿能够治愈一切心问题，他们在外面冷腼腆，但是只要了桑拿房，他们就会对你敞开心扉，古来如此。”

看着那对他频频招手的女侍应，他不得不再次使对琴用过的方法，在心里反复对自己暗示：这是个哥们儿，这是个哥们儿……

“可是这也……太过了吧！”

雪痕在这温的蒸汽中迷迷糊糊地与大家一一握手，继续他的找叛徒工作。

男男女女喊着号把那些翻板踩得越来越快，气涌了上来，桑拿房中立刻升温。雪痕也被拉了踩踏翻板的队伍中，觉就像来到了一个火朝天的生产集之中，人们亲切，再加上温，让他顿时到有心放松的觉。

“她们为什么不能？”罗兰像看傻一样看雪痕，“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北奥是男女平等的吗？男人们能的，女人们也可以。男人可以在公共场合赤上，女人为什么就不能？”

温度非常，雪痕一就有肤着了火的觉，恨不得立刻退去，要不是看到里面有人，他甚至会怀疑罗兰是要杀人灭。

好在琴和苏薇娅并不在这里。

地板上方吊挂着一些小木桶，在翻板翻转达到最快的时候，有人翻倒木桶，冷泼炭，顿时滋滋尖叫，蒸汽弥漫整个空间。如仙境。

“她们为什么要像男人一样赤上？”雪痕不解地问罗兰。

这独特的风俗让雪痕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愕然当场。难怪罗兰说北奥人了桑拿房就会敞开心扉，都赤相见了，当然能敞开心扉了！

就连肩膀上的猫鹰都张大了嘴，似乎受到了那可怕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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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地发现女人们赤上的人不在少数，而男人们都却视而不见，男男女女相持以礼，乐而不。

他也脱了衣服，像罗兰一样围上浴巾，跟着罗兰而去。

这北奥的国粹果然不同凡响。

但是就在这时，大家却突然站起了，手持一把桦树枝互相拍打。充满了仪式。

“对血循环有好。”罗兰解释。

雪痕又一次被惊呆了，心中一万匹草泥奔过：北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啊！

人们也发呼之声，每个人都洋溢，与之前判若两人。

或许是适应了桑拿房里的温度，或许是因为开门而使桑拿房里的温度降低，雪痕到不那么了。

朝圣之路。

桑拿房里人汹涌，几乎整个城堡里的人都在这了，在这里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伤疤、如山一般魁梧的阿加斯，尖嘴猴腮的卡尔和诗人骑士凯文等等。大家不分阶层，骑士和农夫挤在一起，有说有笑，一改在外面的冷漠和腼腆。他们见到雪痕纷纷亲切地打招呼，好像见到了老朋友。

大的木制墙的浴室，与外面城堡的黑墙砖形成鲜明的对比，难以想象在这城堡之中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