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元首的一天(2/2)

苑正郄正襟危坐，轻轻地：“念师到访。”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毕竟时代不同啦……”苑一鸣睛微眯，目光浑浊起来，“我们那一代人的恩怨，或许不应该由你们这一代人背负……”

苑一鸣愣了一，将手中茶杯缓缓放回桌上。“西方的人，终于盯上我们这块土地了。”

苑正郄站起，摘了军帽。

“哼，”苑一鸣冷哼，“送武？这不就是输死亡吗？果然如传闻所说。”

砸字，就用打刷和小木槌敲打文字和纸之间的间隙，让纸凹，贴凹面。

苑正郄呼一气，沉默不语。

他再次蹲，拿起蒜状的墨扑，在碟里沾了一松烟墨，轻轻地在碑面上捶拓。仿佛一个在古代的老工匠。

已经废弃的比武场野草繁茂，但是当人看到那恐怖的凹陷，还是能够联想起曾经发生的大战有多么壮烈。

“一百年前，我就见过念师。那时候我还是个孩，他像看乞丐一样看着我，问我要不要吃西红柿……西红柿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可是个稀罕。”苑一鸣喝了一茶，悠然看向山外那翻涌的云海，回忆也浮上心。“我亲看着他大闹雪，家族无数死士前赴后继，却无人能够挡住他，我父亲，就在那死士队伍之中……”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要从我们这里带走两个人，还要与我们结成对抗黑暗的同盟。”

漆黑的墨在宣纸上开，只空那些小小的文字，如夜空中的明星。

苑一鸣手非常熟练，转间就将一百多个字砸完一遍。他丢木槌，站起来，坐回到木凳上。

苑正郄起为老师续上茶，摇：“不是，是外面的事。”

苑一鸣站在亭边，叹了气，回首望向那布满裂纹的比武场：“二十年前，云峰赌斗，来者也和念师有着莫大系。这些我想你都明白。”

苑一鸣把茶杯端在手里，疑惑地问：“外面的事？”

“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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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正郄知老师陷了思索之中，他便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

在是苑家一家独大，掌握政权，虎彻家和天剑家自然不甘失败。他们表面上表示支持，其实背地里暗暗支持反抗军，家族里有很多人都在反抗军中任要职，与以苑家为中心的中央政府作对。

边忙活，他一边说：“这碑要是拓得好，能够从碑文中拓气神来，但是碑从此也就没有了气神，只会加速腐朽。我们这个国家，就像是在拓碑，资源也好，家族的能力也好，总是从过去的东西中汲取营养，吃老本。这状况不了，或许是应该变一变了……”

“况且，你心中其实早就有计较了，不是吗？”苑一鸣也不回地说。

苑一鸣，一言不发，转继续拓碑，宣纸已经半，现在的工序就是砸字了，苑一鸣一手执打刷，一手执小木槌，在碑文上轻轻敲打。

“学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