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4)

她真的梦都没想到，这竟会是她跟荣华的锅。虽然哪怕没有月亮缺了一块这个导.火.索，赵揽月一家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结局，但让赵家娘一时激愤剁了赵揽月她爹的，又的的确确是他们两个。

“你们也一定也在好奇街上为什么没有年轻人？这世，我们哪里敢让家里的年轻孩上街哟……”老婆婆一声叹息，“一个不留神，被人敲了闷送去安魂所，命都没了。只有像我们这半只脚已经踏棺材的，才敢在光天化日之，大大方方上街。”

“然而，老赵烂赌啊！别说银了，他家全家人加起来都没几年寿元了。这些年，他因为烂赌欠了一债，实在没办法就拿老婆孩的命换钱，大女儿二女儿都被他送去了安魂所，到最后的小女儿，赵家娘才终于忍无可忍了。”

赵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了一张张满脸皱纹，饱经沧桑的脸。原本她以为他们都是老人，此刻，却有些分不清，其中哪些是老人，哪些是为了钱甘愿让自己未老先衰的卖命人。

“安魂所？”又听到一个新名词，赵姒立刻目光灼灼地盯住了老婆婆。

老婆婆显然很喜漂亮的小姑娘，和善地朝她了：“可不是！说不定世界本来就是疯的，只是原本有律法约束，才显得没那么疯罢了。晋王一纸上书，打开了地狱的大门，自然什么妖鬼怪都来了。怨只怨我们命不好，生在晋王的封地上。”

赵姒倒了一凉气：“这不就是杀人？”

能过得去的。每次收税也就一两年的寿元，全家人一起凑一凑也就是来了，实在不想让家人损失寿元，也可以用银去跟外面的人买。”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洛停云义愤填膺。

老婆婆说完，捶了捶自己的腰，这就准备离开。目光落到洛停云怀中的“小丫”脸上，又忍不住一声叹息：“说到底还是月亮惹的祸……”

“这个世界疯了吗？”故事越来越玄幻，赵姒瞠目结。

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看来这事他们不想都不行了。

老婆婆苦笑着解释：“哦，忘了告诉你们了，这丫名叫揽月，还是当初路过镇的算命先生给取的名，说这丫命好，将来有上九天揽月之能。我看呐，那个所谓的算命先生就是个大骗。这丫要是真命好，又怎么会成这样？”

老婆婆叹气，神复杂地解释起来：“好听叫安魂所，难听就是屠宰场。人一去里面会被所有寿元，寿元会被折合成银给家人。既然卖命合法，一气卖完自己所有的寿元自然也合法。”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柔和地扫过众人年轻的脸庞，笑着提醒：“你们如果要在镇上过夜，晚上记得小心一，多的是不明真相的过路行商，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半夜敲了闷，送去安魂所丢了命。”

赵姒闻言，立刻意识地望了一荣华。荣华回望她一，神同样有些不自然。

她说到这里，抬望了街上熙攘的人。

老婆婆摇了摇：“签了字画了押就不是杀人了，这叫安乐死，说什么老病残障之人，活着也只是徒增痛苦，自己难受，家人厌烦，不如早日解脱，来世还能投个好胎。安魂所刚来那会儿，那帮不想赡养老人的不孝们可乐疯了，争相把家里没用的老人往安魂所里送。老人其实也是自愿的，与其留在家中终日被嫌弃打骂，不如早日解脱，还能给孙留一笔钱，也算是给这个家最后的贡献了。”

她转，再度轻抚了赵揽月早已不再幼的脸颊，幽幽叹了气：“哎……可怜的丫啊，这看着发比我都白了，也不知还有几天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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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娘平时多好的人啊！见人总是三分笑，有事找她帮忙从不糊，老赵只会赌

老婆婆摇了摇：“都说那些杀人不眨的人是亡命之徒，对于那些寿元将近，快要死的人来说，杀个把人垫背，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你们自己小心着吧！”

她抬望向天空，目光悠远：“那天晚上，全镇都在疯传月亮缺了一块，赵家娘一听就疯了！趁着老赵醉酒，把他给剁了。啧啧，平时连只都不敢杀的人，生生把人给剁成了一块块，拼都拼不起来啊。”

赵姒一脸茫然：“这跟月亮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