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年（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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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别难受了，老太婆也五十多了，我看她那个样，也熬不了几年了。”李秀棉说，李秀芳说：“唉，别提了，前两年，瞅着她快不行了，结果她老一死，谁也不会能给她气受了了，她俩儿又听话她的话，她觉得心里痛快了，骨倒是比以前更好了，我看三年五年的死不了，说起来，咱三，就你还好一些，公婆走的早，少受不少气，大都四十多了，老公公老婆婆都还在，受了他们二十多年的气，到现在，老俩都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兄弟五个，年轻的时候最不待见咱大，了，要伺候了，一天也不能少伺候，心里也不是滋味，日过的也不痛快，前些日我去看大，大的左珠上一片红，说是看不清东西了，我让她去医院看看，她说老了，添病是正常的，也不去看。我就更别提了，了老王家，五年生了三丫片，王大虎家的三年生了俩儿，我都快被公公婆婆挤兑死了，王二虎这个王八，不能喝酒，一喝酒，想到自己连个儿都没有，就拿我撒气，唉，我也打不过他。”

这个死老太婆，等着吧，她死了，我一准儿不给她吊孝。”

李秀芳说到这里，两个人想了想，觉得日咋过的这么难，都开始泪，了一会，李秀芳抬看看妹妹的家，唉，心里又叹了一气，虽说自己受气不少，总比妹妹家吧，地比妹妹家多几亩，好歹吃喝都不成问题，逢年过节的，都能吃上一斤，一天三顿饭，现在也就一顿玉米面饽饽了，妹妹家还一天三顿玉米面饽饽呢。李秀芳想到这里，才想起今天来妹妹家，不只是倒苦的，连忙从大棉袄的大兜里往外掏炒生，一把一把掏，放了小半个桌，李秀棉一看，说：“，你这俩大袋还能装，你装的鼓鼓的，我夫不说呀？让你婆婆看见了，少不了又要打架。”

“说什么，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还不能抓两把生了？这个是我们昨天炒的，老婆今天给老大家和我家一家一簸箕，我跟你抓，我知你们家没有。”李秀芳说着，又解开大棉袄的扣，从贴的小夹袄袋里掏四个大糖包，放在桌上，又从腰里拽一截红的布和两绳，一红的，一绿的，放在桌上，李秀棉看的二一样一样地往桌上放，觉得鼻又一酸，了泪，李秀芳说：“哭啥，都是自己家的妹，年前，老婆给钱，让给孩们扯衣服，我三闺女，少手，就能给瓜瓜扯一条库片，你今天晚上给孩来，过年穿条新，也喜庆，还有这绳，两分钱一，我买了六，一二，我跟卖绳的唠了半天，饶了她两，给瓜瓜扎上，都上学了，整整齐齐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