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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聪明人，都若有所思，连贺绮罗也听住了。云岚虽然是天近臣，也鲜少听见他这样论英雄，一句拨都弥足珍贵，当然最赚的还是言君玉，学了个盆满钵满，连喝醉了午睡都是靠在天上的，难免想起客星冲犯帝座的笑话。

他最后那一怯，是因为没有信心了，不觉得自己抵得过整片江山，索不去面对，当是自己的错。但不能算是坏事，叶慎一怯，保留了君臣之间最后的意，留了许多传奇给后人扼腕叹息。叶椋羽这一怯，也盘活了局面，叶家和东都得以保全，才有了今日榭中，萧景衍和他边的小言。

都说叶椋羽最懂人心，其实这一位也不遑多让，所谓怯，是怯在当时漫天传言，说太/祖召叶慎回京是问罪，是要杀功臣，兔死狗烹。其实倒也未必，但叶慎不回，就是坐实了。

所以惨烈收场。

罗慎思的骁，其实是隐晦了，说的是嚣，云岚在凌烟阁里最喜就是他，贾诩再世，萧何重生，什么都到极致，最后输也输得狠，罗家彻底退了权力场，孙后代都沦为江湖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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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都不懂权谋，小言又醉了，不醉的话应该听得懂，年轻的帝王说的不是往事，而是叶椋羽没能在这场大战中封王的原因。甚至可能安南那步叶椋羽也是看见的，但最终是怯了一步，就是这一丝怯意，是叶家人致命的缺陷。当初敖霁如果不是云岚先送去边疆的话，叶椋羽也未必会用。世人都说小叶相直追叶慎，连叶慎的缺也追来了。萧景衍如此懂他，君臣相得不过如此。

于是终于也可以当成一段往事来说，像评论他人故事。当初言君玉苦等他却说不的话，现在不过云淡风轻，用来教年轻人。

“罗慎思不知退，所以走到山穷尽，才隐去山林，连带家族一起彻底退了权力场。叶慎是不知……”云岚难得教人，见他们说起来了，也评论了两句，只是没有往说。

“为什么他们是不知退呢？”贺绮罗忍不住问。

“据说太/祖当年在淮南为浪，聚集在一个破庙里，里面刚好只剩十八天将，凌烟阁十八将因此得名。十八将对应人世罪孽，是世人心障，罗慎思输在一个贪字，叶慎输在一个怯字。当年君臣离心，叶慎三召三不归，这样就可以当作他是因为不归才获罪。”萧景衍淡淡：“叶家人最后关这一怯，所以才有始无终。”

叶慎没有勇气去面对最后的真相了。就像叶椋羽一样，叶璇玑虽然计谋欺天，人上总是欠缺一，她以为叶椋羽是不想和她争，太难看。其实老叶相的徒弟，怕什么难看呢？

言君玉讲的故事他们都觉得彩，何况天亲自讲人。